唐竹/馮麒：……？
這是什麼話？怎麼感覺歧義頗重？
但又好像沒毛病？
‘不是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東西’
這下輪到解清沉默了。
不是東西的東西？
還挺繞口的。
唐竹木然，他還有些不太接受的了。
是不是因為太晚了還沒睡，他出現幻覺了。
馮麒抿著嘴，憋住笑，看著飄起來的大大小小的字。
這些字也不難啊，怎麼連成一塊，就很好笑呢？
難道，正常思維是不能與這些古怪未知的東西的溝通嗎？
馮麒恍然，怪不得解清能發現這灰色的玩意能交流，敢情是因為解清不是正常人！
解清的感知，很好，非常好。
再被某個混蛋玩意的對他感知的模糊下，都能察覺細微的不對勁和他人泄露的情緒。
馮麒又是個不怎麼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
解清微微側目，瞄了一眼馮麒。
總覺得這個家夥那幡然恍悟的臉在想什麼冒失的事。
解清淡淡地一瞥，馮麒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心道不會被發現了吧，連忙目移。
收回目光，解清的視線又落到了麵前的灰色霧團身上。
“那不就是個東西嗎？”解清握著刀柄，橫拿在麵前，看了眼刀刃，又看了眼麵前的灰撲撲。
刀身在泥燈的照耀下，流照出一絲冷硬的線條。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片灰色的東西若不給個回答，他可能真的打算把其劈成細小的碎渣。
‘我真的不知道’
唐竹抬頭，低頭，抬頭。
他沒有看花眼，他很清醒，真不是幻覺。
這團非常像邪祟但他怎麼都沒探查出是邪祟的玩意，真的會“說話”！
馮麒看著變化極快的字體，默默地給這未知玩意點了個蠟。
‘我自從有意識起就待在這了’
‘那時候的這裡可漂亮了’
‘後來有一天，什麼都沒了’
‘很長一段時間這裡就隻有我，不知道哪一天，院子裡來個很恐怖的家夥’
‘就變得很臭臟，我以前沒不是臭臭的’
三人從變換的灰霧字體，看出了了許多的不滿和忿忿。
這玩意，尋思下來，還有點潔癖啊。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能交流的，這團灰色的字體變化得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