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隆慮縣此三年的....”
當場就開始默背起來,桑弘羊在心中比對,卻一字不差,
隆慮縣為冶鐵重縣,自然被桑弘羊重點關照,其每年上計數目,基本都默記於心,再加上桑、金二人對數字過目不忘的本事,故能直接對政。
金日磾頌過之後,望向太子殿下,
太子據皺眉道,
“此賬目有問題吧。”
“不可能!”桑弘羊脫口而出,忽然意識到自己太絕對了,又趕緊放低聲音,可言語之中還是充滿自信,“隆慮縣賬目絕對不會作假!”
太子據是從隆慮公主的事,倒推出昭平君有問題,便想著從隆慮縣財政入手,
金日磾在旁也是點頭,
“隆慮縣不光有稅賦,因其特殊,每季還要有固定上限的鐵,一年上獻四次,每年供鐵極多,
哪怕是打匈奴幾年,需求那麼大,隆慮縣都從沒斷供過,甚至還逐年給量增加。
如若是有作假,應早就被看出了。”
京中官員配置極高,
掌錢的官員桑、金兩人,都是火眼金睛,
那桑弘羊平日裡沒有任何興趣愛好,就喜歡看賬本,各郡縣的上計都被他翻爛了,更何況還是冶鐵大縣,若是其中有假,早就該被發現了!
“這就怪了...”太子據喚道,“來人,去把隆慮縣逐年賬目都取來,細對一遍。”
太子據在心中暗道,
如若不是錢的事,那就是私生活不檢點?
就因為昭平君私生活不檢點,隆慮公主就大老遠進京求情?
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吧。
太子據望穿長安,俯瞰隆慮縣,在隆慮縣上,籠罩著一層濃濃的迷霧。
.........
甘泉宮
“死了?”
“是!陛下!就死在未央宮!死在殿下麵前!當時宮內就隻有這兩位殿下!”
包桑壓低聲音驚恐道,
幾個時辰前還是個大活人,突然就死了,未免是有些瘮人!
“大驚小怪的。”劉徹掃了包桑一眼,淡淡道,“應與熊兒沒關係,看那樣子早就該不行了,嗬嗬,朕這三姐還真好,不死在甘泉宮壞朕的名聲,硬是堅持到未央宮才死。”
劉徹平淡語氣中有大恐怖!
哪怕已經見慣了陛下的冷血,但卻永遠沒辦法習慣,每每再見到,包桑還是忍不住渾身發冷,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可眼前可不是區區老虎啊!
“有意思了。”
劉徹龍眸中閃過好奇。
隆慮縣的一切都和竇太主沾親帶故,如果說隆慮縣因冶鐵被是桑弘羊重點關照,那劉徹就因竇太主對隆慮縣重點關照,
其對隆慮縣冶鐵取用肆無忌憚,可隆慮縣每次都能足數進供,仔細一想,看似正常,實則正常的不正常了。
“其實也沒意思...”
劉徹托腮歎道。
在他看來,處理方法很簡單,
殺!
有多少殺多少!
把該殺的都殺了,事後也就都水落石出了!
知子莫若父,熊兒仁慈不假,但他不可能對任何人都仁慈,
對百姓仁慈,那就一定會對皇親國戚殘忍,
因為二者是吸血和被吸血的關係。
劉徹知道,
到了需要熊兒無情的時候,他便是雷霆手段!
此處卻是類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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