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某人覺得不如我懂據哥兒,又在那裡偷偷難受了吧,哎呀,這才是對的啊,據哥兒自出生我就在據哥兒身邊了,你呢?見到據哥兒時都多大”
霍光砰地推開門,
“有話快說!”
霍去病劍眉翹起,當得是眉飛色舞,
“怎麼樣?我說中了吧!陛下是不會讓霍顯進門的。”
儘管極不想承認,“對,你這次是說對了。”
“不不不,”霍去病敏銳抓到霍光話語裡的小陷阱,“是我每一次都說對了。”
“哎呀,懶得和你廢話,我還有事情要忙呢,走了!”
拍了拍霍光的肩膀,霍去病彆提多得意了。
洛陽宮內馬廄
唰!唰!唰!
有人正洗馬。
可仔細一看,恐怕會把大多數人都嚇一大跳,洗馬的不是彆人,正是當今大漢太上皇劉徹。
劉徹親手洗馬,
洗的就是衛青從大宛為他帶回來的天馬“玉花驄”,此馬額頭有玉花,還是騷包的齊劉海,
是劉徹最喜歡的馬,年前裝病遁入洛陽時,什麼都沒拿,卻也要帶上這匹馬,
劉徹撅著腚,洗刷的格外用心,玉花驄馬廄內乾淨至極,比人睡得都乾淨,馬槽內是滿滿的懷風草,對於其他馬匹而言的珍味,就是玉花驄的一日三餐,
看著玉花驄享受的樣子,劉徹也笑了,
自己嘟囔道,
“你說朕不搞錢行嗎?有一大家子都要朕養著呢。”
玉花驄通人性,好似聽懂了劉徹的話,跟著長嘶一聲,這可把劉徹高興壞了,將手輕放在馬身上撫摸,
“還是你最懂朕啊!”
給玉花驄洗好後,劉徹以錦緞擦乾馬身,劉徹回身拿起馬鞍,馬鞍寶光四射,用玫瑰為鞍,鏤以金銀玉石,以五色錦製蔽泥,極儘奢華之風,給玉花驄搭上馬鞍後,劉徹滿意點頭。
劉徹可不舍得騎,光是看看就很舒服了。
這也是劉據所剩無幾的愛好了。
正陶醉間,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陛下,”包桑恭聲道,“霍能父女求見。”
“掃興。”劉徹煩躁的擺了擺手,想說不見,可又想到,不見霍能父女哪來的蒲桃錦,沒有蒲桃錦又哪來的錢,沒有錢又如何養馬?沒辦法,劉徹隻能強壓煩躁,開口道,“帶來吧。”
沒一會兒,包桑就把霍能父女帶來了。
“草民參見陛下。”
麵對霍能父女,劉徹連正眼對欠奉,
“怎麼?蒲桃錦準備好了?”
此話一出,霍能來告狀的聲勢頓時被壓倒,
“陛下,草民無能,還沒備好兩千匹蒲桃錦。”
“嗬嗬,”劉徹淡淡道,“你確實是夠無能的。”
霍能在郡縣裡小打小鬨還行,落在劉徹眼裡就完全不夠看了,彆說是人才,連有用之人都算不上,若不是形勢所逼,劉徹才懶得和蠢人打交道,
“陛下,草民有罪!”
霍顯跟著阿翁跪倒在劉徹身前,她也早沒了尊嚴,隻要能重新走進相府,霍顯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
她知道,也隻有眼前的機會了!
“沒有備好蒲桃錦,來找朕乾什麼?”劉徹轉身,看向父女二人,見霍顯臉上一片狼藉,劉徹明白了,“是霍光不認這親事了?”
說到這,劉徹的聲音讓人發寒,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算朕不是皇帝了,也是太上皇,朕要做的事,也是你一個臣子有膽拒絕的?
這更堅定了劉徹把霍顯嫁進霍家的想法!
越好用的人才越是桀驁,而越是桀驁越要約束。
文亂法,武犯禁,
劉徹不想看到大漢出一個權臣,更不想看到百十年後,大漢又出了一個竇家。
“是,霍丞相不認與小女的親事了。”
“好大膽子!”
劉徹冷哼一聲,霍顯是死是活跟劉徹沒關係,但霍光此舉是打了劉徹的臉,劉徹這人最愛麵子,受不了一點。
“你與朕好好說說,他是如何不認的?!”
怒歸怒,但劉徹沒第一時間就去找霍光算賬,劉徹知道霍顯這個女人擅長搬弄是非,不把此事徹底搞清楚,劉徹才不會做霍顯的槍。
“小女今日去找霍丞相,想給霍丞相帶去一些藏書,本來小女與霍丞相都說得好好的,霍丞相突然被進宮去了,回來後,就說與小女緣分已儘。”
霍光明確和霍顯說了是陛下決斷的此事,但霍顯的描述中絲毫沒提劉據,隻叫劉徹自己猜,劉徹俯視霍顯,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朕果然沒看差這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在這欺君呢!!
“入宮?誰叫他入宮的?“
霍顯思索片刻,孤注一擲道,
“民女不知。”
劉徹看了霍顯好一會兒:“無妨,一查就知道了。”
霍能在旁緊張得不行,女兒可是告訴自己了,是陛下給霍丞相傳進宮的,霍丞相也親口說了,是陛下否的這門親事,顯兒為何在太上皇麵前,就又換了一副說辭?
這這不是欺君嗎?!
欺君二字一出,霍能身子控製不住的發抖,他曾因女兒的智謀而驕傲,現在的霍能,隻剩下恐懼了,他猛然發現,顯兒的膽子真得太大了!
霍能想的是,這門親事黃了最好,過來稟告太上皇一聲,這事也算過去了,可卻沒想到,顯兒竟有膽子在陛下麵前搬弄是非!
不過幸好,聽陛下的話,應是沒聽出來。
可依然是給霍能嚇了一身的汗!
這次算得上好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啊!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劉徹看向霍顯問道,霍顯想都沒想堅定道,
“民女知道的都已說了,絕無隱瞞!”
“好。”劉徹起身,“那朕就親自上門,去找霍光問問,問問他,他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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