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早已換新人。
原來的醫院領導死了死。
活著的也被定為“三種人”靠邊站了。
劉院長是個個子矮小的中年男人。
一說話就微笑,很客氣地接待了我們。
聽到我母親提出要為我父親正名時。
劉院長說:"嫂子,你們家老周的事情我知道,我非常理解和同情,劉院長接著說:“你們父親醫術好,縣長市長都讓他治牙鑲牙,他工資也最高。可惜呀,扔下了大幫子女……”
我母親問:“老院長,我家老周那年抓住了一個逃跑的人立了功,當時按政策應該就能摘下帽子,那文件到底有沒有?”
王院長回憶了一會兒。
點了點頭。
有文件。
當時我問過衛生局。
衛生局的人說,文件下來了。
但局長壓住了,不往下發。
說是摘了帽子的人不好管。
其實也怪你們的父親太正直,也太老實,也太聽話。
讓給院領導提意見就提了。
那個壓下文件不發的局長就是你父親因提意見得罪過的局長。
都是人呀,人家局長能不記仇嗎?
人家聰明的人都啥話都不說,啥毛病也找不到人家。
尤其是在縣大禮堂抓住了那個老吳。
你不抓住老吳。
第二天也不會就地給老吳判刑。
也就不會把老吳送到大西北改造了。
人家老吳的孩子也不會找你們父親算賬。
算了不說了。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總之,怪就怪時代吧。
這樣吧,我現在還沒有關於給你們老周平反冤假錯案的文件。
等文件到了。
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要是你們還是不放心的話。
可以再去縣衛生局看看。
具體的事情還是局裡有力度去辦。
聽到這母親趕緊搖了搖頭。
我們去縣衛生局好幾次了。
他們讓我們找原來的單位。
劉院長說:"不是我不幫你們,你們不理解我,我現在也是有點自身難保呀!嫂子,眼看中午了,先去醫院食堂吃頓飯吧。"
吃了飯後,我和母親馬不停蹄地趕到縣衛生局。
中午衛生局休息,等到下午兩點左右,辦公室的一個主任接待了我們。
他說他了解我父親的情況。
隻是文件還沒有下來,你們回去等待一下,有了具體的文件,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出了衛生局,天已經暗了下來。
我和母親錯過了回鄉下的公共汽車。
隻好去一個旅館住了下來。
吃了晚飯,安頓好母親,我說去縣高中找我的同學去。
在縣城找哪個同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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