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著綠皮火車順利抵達目的地大連,坐八路公交車順利到達灰綠岩路站,遼寧省人民警察學校就在這裡,緊挨著馬路北側的幾棟灰色的高樓就是我們學校的宿舍和教室及體育場。
由於年代久遠,其實也不算年代久遠,隻不過是過去了四十年而已,但是,年過半百的我,記憶力減退了很多,我實在記不清那些灰色的學生宿舍和教室樓,以及教師樓丶食堂是幾層樓高了,也想不起來有多少棟樓,我隻記得我們當時的警校學生是八百名,其中一半是公安專業一半是獄政管理專業,學製為二年製。好在我寫的是小說作品,可以虛構,我甚至可以胡說八道,隻要不違背藝術真實就行。
話說入了警察學校之後,先是報到簽字領取宿舍房門號及被分配的區區隊名號,我被分配到了四區隊,專業課是獄政管理專業,將來畢業後去勞動改造支隊工作,我們班有四十個同學,其中女同學十名,我找到四樓的宿舍,鋪好床位,又去學生處領校服,我們的校服是警察製式服裝,與正式的人民警察服裝相同,是八五式綠色服裝,綠色大沿帽,金色警徽,穿上這身衣服,每一個同學都立刻變得威武起來。
之後的一個月是軍訓時間,區隊長是上一屆警校生畢業留下來的學生,是男性,名字忘記了,姓劉,我們叫他劉區隊長,他其實就是如今的大學裡的導員老師的另一種稱呼,負責我們學生的日常生活活動管理,負責組織和實施我們的隊列訓練,每天的早操他負責,中午吃飯他帶隊,晚上自習時間他負責,總之,他就是一個班主任的職責,但是他不負責教課。
閒話少說,開學典禮之後,我們開始了新的學習生活,我們的獄政管理專業是二十四科,兩年學完。我們警校對學生實行的半軍事化管理,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然後去外麵走隊列,跑步,然後上午上課,下午上課,晚上自習到二十一點鐘,自習結束後回宿舍洗漱休息,平時不允許出校門,星期天休息,可以去市裡遊玩。劉區隊長是個很嚴肅的人,他平時沒有笑容,每天早上他早早的就來到我們宿舍樓下,站在朦朦朧朧的晨光中等待我們下樓,然後,他對我們這些新生進行隊列訓練,領我們走步跑步。
我記得一次出早操,我晚上睡的晚了點,第二天早上我沒按時起床,索性就沒有下樓去,我想,四五十人的隊伍,少我一個人劉區長不會發現的,於是,我在學生宿舍蒙著被子繼續睡覺,正在做一個夢呢,隻見有人掀起我的被子,我醒了,抬頭看見是劉區長,他正看著我呢,劉區長厲聲說道:"快點下樓去入隊,大家都等著你呢!剛剛開學就睡懶覺,這怎麼行呢!"
我急忙穿上警服,下了樓,正要走入隊列,劉區長喊我說:"今天你就不用走隊列了,你站在這裡看我們走隊列。"我站在那裡,臉上熱乎乎的,不敢望著同學們。這個時候,又聽見劉區長喊道:"同學們,今後,你們有誰像周海倫同學這樣睡懶覺不出早操,就站在那裡,希望大家不要這樣做,大家能不能做到?"
隻聽隊伍響起響亮的聲音:"能做到!"
那以後,我再也不敢睡懶覺了,每天早上都按時起床去出早操。劉區長好像是專門找我毛病似的,對我的一切行為都在進行嚴格的監督和管理,我以為每天按時出早操就可以了,就不會受到劉區長的批評指正了,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一天早上,我們正在進行走步訓練,忽然,劉區長號令大家停止前進,然後,劉區長喊我的名字:"周海倫,出例!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立定!向後轉,麵對同學!"
我按照劉區長的命令,轉身麵對同學!此時,劉區長對同學們說:"我們練習齊步走已經有半個月了,可是,還是有同學走的不規範,比如周海倫同學,齊步走的時候,左腿走路的時候沒有力度,像是使不上勁一樣,這樣不行,不規範,也不美觀大方,沒有軍人的氣質,我們將來是人民警察,走路都走不好,人們會怎麼看待我們呢?我給你們走個樣子,你們注意學習啊!"
說著,劉區長邁開雙腿,齊步走起來,我看在眼裡,覺得劉區長的齊步走確實走得雄壯有力,美觀大方。我按照劉區長的示範動作走了十幾個來回,終於走出了規範的動作。
一天中午,吃過午飯,我回宿舍休息,上了四樓,在走廊裡走著走著,我不自覺地往走廊的地上吐了幾口痰,忽然,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周海倫,你怎麼在走廊裡隨便吐痰呢?你在哪養成這樣的壞毛病?"
我聽聲音就知道是劉區長,心裡想,完了,又該挨劉區長的懲罰了,果然,劉區長說:"周海倫,你去衛生間找個拖布來,把你吐痰的地方擦乾淨了。"我臉紅心跳,在十幾個同學的目光中跑進廁所,拿著拖布,去走廊裡把我吐出來的痰擦乾淨了,我正要把拖布送回衛生間,隻聽劉區長又命令道:"你把這個走廊全擦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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