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很給力,跟長發男子打得不相上下,讓對方有還架之力,卻無還嘴的機會。/P
桑月居高臨下,俯視站在崖上的女修。對方雖在獰笑,目光犀利恨不得把她切成條狀,卻不知為何就是不攻擊她。想了想,她略有所悟:/P
“你……在拖延時間?”/P
“哈哈哈……”齊老祖臉上的戾氣全消,仰天大笑。/P
見她剛才的戾氣仿佛刻意營造,她身後的那群族人暗暗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崔氏就像她傷口上的創可貼,傷勢未愈的時候撕開不僅疼,還可能見血。/P
倘若無傷無痛,意味著她已經放下,不會輕易被人刺激得理智儘失。/P
情字傷人,不論男女。/P
說實話,看到她對崔氏、孟氏子孫那種陰狠手段,齊氏族人難免有些害怕和擔心。怕她對崔氏情郎餘情未了,擔心她費心籌劃的一切隻是為了見他一麵。/P
不得不承認,情字雖傷人,承受能力差的多半是女子。千百年以來,為了自己男人和孩子的前程不惜葬送父母與族人性命的多半是女人。/P
這,也算世人規訓女子要以夫為天的一種反噬。/P
女子若隻能乖順地嫁人生子,這種規訓不算錯;可若女子有了通天之能,這種規訓就會反噬娘家甚至整個母族。/P
因為在女子的眼裡,為了自個的情郎,讓娘家、母族祭天又何妨?/P
齊氏族人現在就是這個處境,生怕她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男人,為此不惜把族人乃至整個世間的人族推上絕路。/P
天上那姑娘的話是對的。/P
族人也搞不懂,老祖宗堂堂一介中靈界的金丹,為何還看得上那位耗儘她的資源也隻能飛升小靈界的舊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