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之色，也對著林浩揮了揮小拳頭“謝謝哥哥，我會加油的！”
告彆了小女孩，林浩重新牽起了謝霜序的手，心情沉重地走向夜市的出口處。
離開夜市，返回中醫院的過程當中，穿過了一條燈光黑暗的小巷。
謝霜序看著林浩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模樣，小跑了兩步湊到林浩的身邊。
她輕輕捏了捏林浩的手，看著林浩停下腳步看向自己，她張了張嘴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記得平日裡的林浩臉上總是會帶著淡淡的笑容，此刻對方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的模樣。
她將腦袋埋進了抱枕後，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林浩，所以是和她單獨出來玩太過無趣了嗎？
夜晚的路燈映著謝霜序的眼睛，林浩能夠看到霜序的眼裡泛起了淚光。
他撓了撓頭，長歎一口氣，開口說道“所以你也看出來了對嗎？”
謝霜序心臟猛地一縮，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湧上心頭。
她今天還特意穿著林浩喜歡的絲襪，這還是她第一次穿，昨天晚上試了好久好久才成功穿上的。
所以她終究還是不行嗎？
林浩回頭看向了夜市的方向一眼，繼續說道“倒也不是我不幫她，隻是她現在處在骨髓的配型期。”
“就算我醫術再高，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謝霜序愣了一下，大腦裡麵飛速運轉，詢問道“所以你剛剛說的是那個小女孩嗎？她得什麼病了？”
林浩臉上滿是疑惑的模樣，謝霜序不是因為同情對方小女孩的境遇嗎？
他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不然呢？”
“她得了白血病，如果沒有適配的骨髓的話，應該沒有辦法長大了。”
謝霜序沉默著輕輕點了點頭“所以你剛剛是故意打偏的？”
她就說嘛，又沒有後坐力的玩具槍，怎麼可能會有人槍法這麼差，玩了這麼多局都不能全中。
林浩嘴角抽了抽，嘴硬道“是啊，那。肯。肯。肯定是故意的！”
謝霜序縮了縮脖子，重新看向林浩，小聲問道“所以晚上和我一起逛夜市，開心嗎？”
林浩燦然一笑“想什麼呢！當然開心啦！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內心中的酸澀瞬間消失一空，謝霜序感覺心裡被一股巨大的喜悅給填滿了，她伸手搭在自己的胸口，感覺心跳地超級快。
她朝前蹦了兩步，驟然一個轉身看向林浩，眼眸中的溫柔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林浩，你還記得周末時候，你在山上說的，既然所有的生命終將麵臨逝去，那麼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林浩點了點頭，又朝著夜市的方向看了一眼。
隻是再回頭的時候，一隻筆直纖細的手指正指著自己的鼻子。
謝霜序輕咬著嘴唇，將半張臉藏在了玩偶後麵，臉頰上滿是緋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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