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牙行的途中,牛廣熱情熟絡地給唐風介紹起牙行買賣的各項規矩。
不多時,牛廣帶著幾人到了西市後麵的牙行。
在牙行裡麵走動的,都是家境殷實的人家,穿著打扮乾淨講究,不同於老百姓。
基本上每個人的身後,都跟著或多或少的家丁。
“公子,你看,這寶通縣的牙行,就是由剛剛給你說的兩大類組成。”
“你看那邊空地上,跪在地上身上插草的人,就是因為各種原因,自願賣身的人兒。”
“不過這種情況非常少。”
“另一種就是自己或者家裡人犯了事,被連帶懲罰,變為了奴隸之身。”
“這一類是牙行奴隸的主要來源,就是那邊關在籠子裡麵的。”
順著牛廣手指的方向,唐風看到兩個大木籠中,分彆關著還沒有賣出去的男人和女人。
而在女人那個籠子裡麵,唐風還看見一個莫約四五歲,骨瘦如柴的小孩。
小孩藏在一個衣衫襤褸,滿臉臟兮兮的女人身後。
時不時探出一個小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是何等悲慘的命運。
對於這個時代的野蠻,唐風已經見識過了。
買賣人口以前在書上,電視劇上也見過。
真當自己看到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被當成商品出售的時候。
唐風這心裡還是十分難受。
他還是個孩子啊!
若是在另一個時空,還是上著幼兒園,過著爹疼娘愛的幸福日子。
“各位員外老爺,這漢子乃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你們看這體格,瘦是瘦了點,但是這股當兵的肅殺之氣,卻是做不了假。”
“一口價,二十五兩銀子,買回去絕對是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
牙行的主事人,站在兩個籠子前麵臨時搭建的高台上。
指著旁邊一個眼神深邃,赤裸著上身,渾身上下布滿蚯蚓傷疤的男人,大聲吆喝著。
男人的雙手被鐵鏈鎖住,如同木偶一般,機械地接受著牙行主事人的擺布。
“邱八,你也太黑了吧!”
“可不是,平時一個健壯的男人最多十五兩銀子,就這麼一個滿身是傷的皮包骨,你還要二十五兩銀子?”
“更何況,你說是老兵就是老兵?我還說他這一身傷是被你們打出來充數的呢!”
主事人麵對眾人的質疑,並不惱怒,對眾人拱了拱手,
“兩位員外,我邱八做這一行可是半輩子了。”
“從來沒有胡編亂造一個人的身世。”
“諸位看得上,那是有緣,看不上也無傷大雅。”
“這人與人之間,也講究一個緣分不是。”
“若是沒人看得上,那就下一個了。”
對於自己帶人這些人的底細,他可是一清二楚。
“這當過兵的也會被拿來當奴隸賣?”唐風不解地向牛廣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彆說當過兵的人,就連當過官的人,若是犯了事,或者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被貶入奴籍,當成貨品拍賣一點也不稀奇。”
“就在去年,這個集市上還賣了一個縣令的女兒,那模樣水靈極了。”
“可,又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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