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通郡風雨飄搖,唐風可不會乾賒賬這種蠢事。
唐風、吳勉二人帶著震驚無比的祁大同,緩步走下城頭。
祁大同在心中也在盤算著,如此算下來,一門三弓床弩的價格,竟然要了自己一千三百三十三兩的銀子。
這價格,簡直貴得離譜。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知道這價格絕對虛高。
這個縣丞唐風,看著年紀不大,可這心也太黑了。
說是附贈五十萬枚鐵蒺藜,聽著數字是大,可特麼算下來,也不過才區區二百五十兩銀子。
這特麼忽悠誰呢!
“唐大人,一千多兩銀子一門弩弓,這價格也太貴了。”
“這個價格,我們自己已經可以打造一百多件上好的刀兵或者是上好的甲胄了。”
“這價格再降降如何?五百兩一門?”
祁大同摸著頭的汗珠,試探地向唐風商量道。
唐風站住腳步,腦袋微偏,淡淡地說道,“就是這個價格,一個銅板都不會少。”
“這三弓床弩,本就是我縣城防的核心,少了這些武器,寶通縣的城防可就要大打折扣。”
“就算是等到器械坊再打造出來,那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這完全是放棄了寶通縣的城防,給貴方防禦西域蠻子。”
他頓了頓,而後再次說道,“你說這個價格,可以再打造一百多件刀兵。”
“若是祁大人覺得一百多件刀兵的威力,比咱們這三弓床弩的威力還要大的話,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吧。”
“咱這三弓床弩,不賣了。”
祁大同看著唐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中頓時不是滋味。
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安通郡郡守身邊的紅人。
走出去都是彆人對自己卑躬屈膝。
什麼時候受到這等白眼。
可是對於眼前這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自己還真的不敢得罪。
若隻是鐵蒺藜,那還無所謂。
可這三弓床弩,那自己絕對是誌在必得,還根本不敢把這位小祖宗得罪死了。
吳勉此刻笑著補充道,“祁大人,您彆看這一門三弓床弩花了一千多兩銀子。”
“您得看這銀子花得值不值。”
“你想想,十五門三弓床弩齊齊攢射,僅僅一輪,就在幾百米開外,取了敵將首級。”
“這等功勞,可比這一千多兩銀子,值太多了。”
“西域蠻子主將一掛,是不是等於群龍無首,全軍潰敗?”
“如此一來,進可以追殺攻打潰軍,退可以更好守禦城防,是不兩全其美?”
“與這樣潑天功勞相比,您覺得這一千多兩銀子,還花得不值當嗎?”
聽了吳勉這話,祁大同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這道理他不是不明白,隻不過就是覺得貴,覺得被敲了竹杠。
這種感覺很不爽。
吳勉見他這副模樣,笑著繼續說道,“祁大人,更何況購買這些武器裝備,也沒有讓你自己花銀錢不是。”
“用公家的銀錢,為自己賺名聲與功勞,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說著他又補充道,“咱們這縣丞,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是這個價格,就絕對不會讓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