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勉話音剛落,戰鼓聲再次雷動,氣勢磅礴。
緊接著,場內兩千多名士卒齊聲高喝,
“鐵血長槍,勇者無敵!”
“殺,殺,殺!”
威嚴勇武的喝喊聲震耳欲聾,即便是遠在外場的百姓,都能夠聽得真切。
場外不少軍屬家人,一臉紅潤,心中自豪無比。
有人忍不住高聲對身邊的同伴說道,“你們看,我大哥在哪裡!”
“你是什麼眼神,隔著這麼遠,那些軍爺都穿著一樣的盔甲,拿著一樣的刀兵。”
“我一眼看過去,那些筆挺的軍卒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竟然說你看見哥哥在那裡,可真會吹啊!”
家屬毫不在意,執拗的再次說道,“他就在那裡!”
鼓聲逐漸低沉,嘹亮的號角聲接著響起,如同晨鐘一般,洗滌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在激昂振奮的號角聲中,場中列著方陣的一眾士卒,整齊有序地退場。
所有人都知道,激動人心的軍演大比武,就要開始了。
杜國清第一次見到這般振奮人心,又十分有特色的軍演開幕儀式。
忍不住點頭讚歎,“這是誰的主意,實在是讓人眼前一亮,彆具一格。”
他身旁的吳勉高興地笑著,“這等點子,皆是出自咱們年輕的縣丞之手。”
“吳某也從來沒有想過,軍演大比武,竟然還能夠這麼搞。”
“與杜大人一樣,都開了眼界啊,哈哈哈”
唐風沒有在意兩人的笑聲,而是對坐在後麵的吳知衍招了招手。
吳知衍頓時會意,將放在腳邊的一個長方形盒子,從座椅下麵提了起來,快步向唐風走了過去。
整個主賓席上,此時就隻有他一人走動,特彆顯眼。
杜明月一雙如水般的眸子,好奇地盯著他的身影。
而後身子微傾,向她的哥哥杜平江開口道,“二哥,那個人是誰呀,你認識嗎?”
杜平江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見到文質彬彬,儀表堂堂的吳知衍,微微搖頭。
“我連塢堡都沒有出過幾次,而且從未進過寶通縣縣城,怎會認識他呀。”
“不過能夠坐在這裡,又能夠隨意走動,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他這是走向那個寶通縣的縣丞,估計是縣丞的什麼人吧。”
若是以前,莫說一個縣丞,就算是一個縣令,他杜平江都不會放在眼中。
可如今,安通郡被西域蠻子劫掠,若非自己爺爺提前安排,自己說不得已經成了刀下亡魂。
隻不過自己的爺爺,逃離安通郡之後,沒有去京都搬救兵。
反而在寶通縣安頓了下來。
杜平江作為杜家的嫡孫,以前在安通郡雖然紈絝。
但也並非是酒囊飯袋之輩。
對於如今天下的局勢,他也從自己的爺爺那裡得知一二。
不僅如此,自家爺爺對所有棲居在塢堡的闊家子弟,都下了禁足令。
沒有他的應允,所有人不得隨意離開塢堡。
特彆是進入寶通縣城。
杜國清已經通過祁大同和廖振邦得知的消息。
寶通縣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對百姓格外重視。
不管是誰犯了錯,隻要鬨到了衙門,衙門都會公平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