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倆議定之後,便抓著再一次被敲暈過去的狼妖往陳府趕去。
他們先到了陳二伯那裡,稟明了事情的經過。
陳二伯得知陳景安差點被狼妖偷襲,不免心生自責。
陳景安可就大氣了。
他揚了揚自己貼在胸前的“金甲符”。
陳二伯秒懂他的意思,無奈道:“金甲符就不收回了,算是家族對你的補償,可以吧?”
“二伯賞罰分明,侄兒佩服!”
陳二伯沒理會侄兒的彩虹屁,得知六弟是打算讓他看著狼妖。
以他的實力當然沒問題。
但陳二伯的性子,做事向來習慣穩一手,尤其這馴養妖馬的耗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了。
再怎麼穩妥也不為過。
他打算把老爺子“陳啟山”給請出來。
陳耀東不在的時間裡,由同樣是練氣八層的老爺子負責盯梢。
以確保萬無一失!
陳景安與陳耀東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做事穩妥點,不會有壞處。
當天傍晚,陳家密室之內。
一個身高九尺,相貌威嚴的老者走了出來。
這就是陳氏仙族的始祖。
——陳啟山
他今年已經正好七十,放在尋常人家身上,這個年紀早就可以頤養天年了。
但陳啟山是修士。
而且本身還是一位比較稀罕的煉丹師,在身體狀態的調理上比同階修士做得更好。
所以看起來,甚至那些正值壯年的修士都不如他的壓迫感重。
陳景安站在兩位叔伯身後,極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偏偏他怕什麼就來什麼。
陳啟山一邊聽著二伯彙報經過,一邊走上前,抬手抓住陳景安的衣領就把他拎起來打量。
這動作就像是過年之前,要把待宰的年豬趕出來上秤。
老爺子年輕時當過兵,種過地,還是挑擔子的一把好手。
基本第三代的子弟全部被他這麼拎過。
陳景安羞恥歸羞恥,但想著隻要邊上沒有同輩人,那就無所謂了。
好在,陳啟山很快將他放下,一錘定音。
“景安的資質與能力都不錯,等將來我們這些老東西走了,族裡大概是要靠你與景揚一同支撐的。
這次飼養妖馬之事,交由你全權負責,族裡會為你提供一切便利,且當是對你的一次鍛煉。”
陳景安當即躬身:“多謝祖父信任!”
“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陳啟山笑了笑,讚許道:“也得虧是你做事麻利,早早就找到了狼妖,又趕上你六叔回來,拿走烏雲藤沒有驚動旁人,給我族爭取了一次衝擊築基的機會。
若是能把握住這次機遇,有生之年,也許老朽還能看到我族晉升為郡級仙族的一天。”
陳二伯立刻附和:“爹說的是。”
“從現在起,關於烏雲藤的事情保密,隻有我們四人知曉即可。老二,你注意看著點其他三家,莫要走漏風聲。老六,你這次回了仙門,暫時就彆回家了。”
“待你突破練氣九層,老朽會利用‘蒙將軍’的渠道,儘可能給你湊一百塊靈石送過去,算是家裡對你的支持。”
陳耀東一聽這話,立刻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