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安聽到這話,假惺惺問道:“不知師爺都講了什麼。”
“我爹說了,隻要我看上你,那你就得娶我。”
胡小姐雙手叉腰,一臉玩味地開口:“待我們成了婚,我就天天追著你舞刀弄槍,讓你沒時間去風流。”
她這話可謂是正中要害。
陳景安心裡腹誹這丫頭難纏,但經過這麼一番威脅,人的確是老實了。
胡小姐見壓住了他,這才滿意點頭。
她指了指屋子:“進去說。”
“好。”
……
等到關上大門,胡小姐給陳景安看坐,整個人又沒了方才氣勢洶洶的模樣。
“這次你到縣令府躲災,我家對你恩情,這個你不能否認吧?”
陳景安點頭:“胡師爺與胡小姐的照顧,我銘記在心。”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曉,現在看著風光無限,可一旦沒了朱家伯伯庇護,必然會等到各方的清算。”
胡小姐說著抬起頭,精致的五官顯露無疑。
平日不施粉黛的她今日特意畫了眉,兩點桃紅落在臉頰處,還有脖子往下玉嫩的白皙,當得上一句“人間尤物”。
陳景安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歪到一邊去。
他想說自己有點經不住考驗了。
胡小姐真香!
可是她方才所言之事,不免讓陳景安心生躊躇,這要是真的讓家裡不得安寧。
在他個人看來,便是犯了納妾的最大忌諱。
胡小姐像是蘭馨慧智,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認真道:“若是小女子方才言行有所冒犯,還請陳公子原諒。隻是我不忍族人受難,懇求陳公子娶我。”
說著,她竟然作勢就要跪下。
陳景安眼疾手快上前去扶,不料胡小姐身子一仰,兩個人就直接一並滾到了床上,姿勢曖昧。
然後,他就感覺到臉被人給吸了一口。
胡小姐就躺在旁邊,雙手勾住他,吐氣如蘭。
“這下妾身就沒有退路了。”
“從現在開始,選擇權都在陳郎。”
……
半日過後。
當陳景安再從床榻上坐起,胡小姐靠在她的肩上,語氣幽幽。
“陳郎是妾身這輩子唯一的男人,請記住我的名字。”
“我叫胡杏兒。”
陳景安點了點頭,想起方才的場景:“再過段日子我會過來提親,你胡家我保下了。”
“這個不急。”
胡杏兒沒有了之前的強勢,柔聲道:“我爹與朱家伯伯走得近,這時若挑明了你我的關係,陳郎與我家都落不得好。”
“反正我已經把自己交給你了,至於將來願不願意要我,就看陳郎有沒有良心。”
她這般主動示弱,反而讓陳景安不太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