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竹山上,仙根旁。
陳景安帶著陳青易來到此處,就將他放下,任由陳青易自己在仙根上攀爬。
仙根的枝丫繁密,蔥蘢成蔭,足以揮霍這小子多餘的精力。
陳景安取出懷裡的中品法術“毒火煞”,開始修煉。
他的靈識卻一刻都不離陳青易。
這小子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而且心黑得很。
就在方才,他還準備以“秋歡樓”的名頭來誣陷元方,好讓自己責罰元方。
殊不知,陳景安早就防著這小子了。
因為他平日裡派元方盯著陳青易和張婉,既不讓外人進來,也不讓裡麵的人出去,所以這小子就記在心裡。
陳景安清楚元方的性子。
這家夥有著自己的小心思,而且想要往上爬。
所以,他不會蠢到在自家主子的子嗣和妾室麵前聊青樓的事情。
陳景安理清楚了前因後果,掌心翻轉運力,緊接著就有明黃的火焰浮現,在這火焰的深處還有一縷紫色火苗在跳動。
那就是毒火煞!
以他如今的水平與經驗,掌握中品法術已經不成問題。
即便如此,陳景安還是寧可用下品法術“火雲劍”和“火焰甲”來湊合,不準備轉修其他屬性的中品法術。
他就打算在火屬性的法術上一條路走到底。
這不是自負,恰恰相反。
是因為他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底細。
歸根結底,他從來都不是天才,隻是靠著“子母鐘”能從子嗣的身上得到命格,才能彌補先天的不足。
作為一個資源有限的普通人。
陳景安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認知限度之內,將他有限的精力分配到可以發揮更大價值的方麵。
而在精通火屬性法術的前提下,又要兼修其他。
這在他看來,這就屬於對資源的一種揮霍。
即便眼下可能會有益處,但他靠自身努力能達到的終究是有上限的,到時就會陷入顧此失彼,博而不精的陷阱之中。
他又按照原有的軌跡運轉過幾次“毒火煞”。
直至那紫色火苗逐漸趨於穩定,顏色由虛浮轉為凝實,這就算是在熟練度上取得了精進。
再回神來,時間已經到了黃昏。
陳景安帶著陳青易回去,打算明日再來。
……
雲武郡城,鄭氏族地之內。
鄭仁海看著麵前為首的四位魔修頭目,這是雲武郡幾大魔教分支的話事人
“靈石我已經預付給諸位一部分了,剩下的,等你們清理了那些練氣仙族再來領取。”
聞言,血魔教的話事人“衍公子”調侃道。
“你鄭氏仙族如今公然襲擊大乾冊封的練氣仙族,看來外界傳言的,你族築基被雲武百戶重創的消息是真的。”
鄭仁海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黑。
“外人危言聳聽,你堂堂築基魔修之子,難道也沒長腦子麼。”
“若是我族危在旦夕,還敢與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做買賣?”
忽然間,衍公子掛在衣服裡的一枚玉佩正在發燙。
這讓他意識到,鄭氏仙族那位築基“鄭玄宗”的靈識正落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再挑釁下去,鄭氏仙族可能就要狗急跳牆了,到時自己絕對討不了好。
哪怕他爹是築基魔修都沒用。
衍公子不再言語,對著身後的一眾血魔教之人吩咐。
“走!”
很快,他們經過鄭氏仙族的傳送陣,離開了雲武郡。
直到這時,才有血魔教的教眾壯著膽子發問。
“公子,我們接下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