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暖氣足,鬱寒深脫了身上的大衣,隻穿了黑襯衫和黑西褲,深沉的顏色更顯出了男人的成熟和嚴肅。
投過來的視線平靜,卻又帶著深深的積威。
但此刻,這份積威中,流露出不著痕跡的溫和。
“這麼久不回去,還以為你掉進去了,想著來撈你一把。”玩笑話從鬱寒深嘴裡說出來,也透著一股穩重味。
說話間,他把指間的半截煙按熄在煙蒂回收器中。
動作漫不經心,目光看向明顯有些驚慌的女孩,“怎麼一臉心虛?”
司桐斂了斂情緒,“哪兒有。”
聲音裡,不自覺帶上撒嬌的意味。
鬱寒深輕笑了下,並未深究,“回去吧,再不回去,菜都涼了。”
司桐跟在鬱寒深後麵。
酒店過道時不時有人走動,男人沒有做出過於親密的舉止。
司桐看著眼前寬闊沉穩的肩背,想到鬱知珩,她眼底劃過一抹不安,抿了抿唇,悄悄伸手拉住鬱寒深腰間的襯衫布料。
察覺到腰上傳來的柔軟力道,鬱寒深回頭,就看見小姑娘垂著頭,小媳婦似的乖巧跟在身後的畫麵。
心底一軟,笑了下,哪怕心裡清楚司桐的身份敏感,在外應該避嫌,但還是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衣服。
吃完飯,鬱寒深送司桐回十中。
路上,鬱寒深接到好幾個工作上的電話,邁巴赫停穩時,他的電話還沒掛斷。
司桐不好出聲打擾,沒說什麼,車門已經打開,她徑直下車。
手腕卻被鬱寒深握住。
司桐回頭,眼神不解。
“……剩下的你給他們開會說,收購蜂巢的案子下周必須落實,就這樣。”鬱寒深三兩句話結束通話。
隨後從大衣裡袋摸出錢包,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司桐,“以後用這張卡裡的錢,洲洲那邊彆去了,安心複習。”
距離高考還剩四個多月。
司桐本想拒絕,她現在手裡有不少錢,除了董老板賠償的錢,還有鬱寒深給的壓歲錢和吳校長給的兩萬獎金,給洲洲上課的家教費也攢了有兩萬多。
完全夠用。
不過,想到還欠鬱寒深三十萬,這個男人幾次放她鴿子,就是不給她銀行賬號。
眸光動了動,她伸手接過來。
女孩好看的唇彎了彎,雙眸閃過狡黠的光,“謝謝鬱總。”
見她收得毫不猶豫,鬱寒深反倒是有些意外,以他對小姑娘的了解,隻怕她不會這麼輕易同意用他的錢。
本打算用點手段逼迫她收下,這下倒是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