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圍攻而來的剝皮鬼,薑言立刻使用昏黃鬼蜮覆蓋血骨。
刹那間,濃稠的血光以驚人的氣勢擴散而來,形成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區域。
那些走在最前麵的剝皮鬼碰到血光後,就像被燙傷一樣急忙後退了幾步。
在這之後,它們互相推搡著,都不敢踏入血光中。
不僅如此,血光覆蓋之後,之前一直注視著薑言的那種可怕視線也像是被隔絕了一般,忽然消失了。
血骨的力量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大,但相應的代價也十分可怕。
使用血骨後,薑言的身體的生機開始迅速流失,很快臉上就出現了細密的皺紋。
“這根血骨我隻能使用幾分鐘,必須在這時間內完成鬼缸的布置。”
沒有耽擱,他開始執行下一步的計劃。
他召喚了整輛鬼大巴,鏽跡斑斑的老舊大巴黑煙繚繞,憑空出現在他麵前。
但即便是鬼大巴,也被這血光染紅,殷紅似血的光芒穿透車窗,照在車後座的那些死屍上麵,破壞了大巴內部的陰冷和靜謐。
薑言走進鬼大巴,從某個座位底下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打開,裡麵裝了十幾張染血的黃符。
這些黃符顏色老舊,看起來非常臟,有些黃符還有燃燒過的痕跡,袋子剛打開,濃鬱的血腥味和香灰味撲麵而來。
他一手拿著血骨,一手拿著這些黃符,迅速將黃符貼到自己的頭上。
“鬼缸要求我用這些黃符將頭部包裹。”
雖然不知道鬼缸這個步驟的目的,但薑言也隻能照著做,畢竟現在除了相信鬼缸,他彆無選擇。
所有步驟的細節和執行順序都不能出問題。
這些黃符沒有膠水,但放到頭上卻像被吸住了一般,緊緊貼合著腦袋,看起來有點詭異。
很快,一分鐘不到,薑言就用黃符將頭部包裹,整個頭都貼滿了染血的黃符,看起來極為詭異。
而且黃符上麵的鮮血似乎在流動,原本的血字也慢慢發生變化。
做完這一步後,薑言走向了一個黃金箱,打開,裡麵裝著13隻替死娃娃。
這些替死娃娃由稻草編製而成,五官由一些碎布縫製,眼耳口鼻通過刺繡的方法留在上麵,但看起來都十分扭曲,不像是人做出來的東西,而且每隻替死娃娃都長得不一樣。
“第二步……”
薑言控製體內的鬼煙,讓它暫時不去修複身體,然後用黃金手槍直接在手臂上崩了一槍。
“砰!”
沉悶的槍聲在這死寂的車站中顯得極為突兀。
槍響過後,薑言將受傷的手臂橫放在這些替死娃娃麵前,一隻一隻地用血液澆灌。
鮮血滴到第一隻替死娃娃時沒有什麼變化,但滴到第二隻上麵時,替死娃娃染上的血液忽的變成漆黑,而且這些黑血似乎在揮發,化作一縷微弱的黑煙。
隨著滴濺的替死娃娃越多,黑煙也越來越濃,滴完第13隻替死娃娃後,黑煙已經濃鬱到充滿整個車廂,仿佛鬼大巴內發生了火災。
黑煙溢出鬼大巴,徐徐飄向天際,即便在這血霧籠罩的天空,這些黑煙也極為顯眼。
而且不管飄了多遠,這些黑煙都沒有消散,最後變成一條黑線,突兀地飄蕩在天空中。
薑言知道,不久後,那隻索命鬼就會沿著這些黑煙找過來。
不過,之後的事情他是沒機會去考慮了,沒有耽擱,他繼續執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