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棟低矮的小屋老舊而破爛,多處的木頭都有些腐朽,看起來有一定的年代。
黃淵輕輕叩響了木屋的門,低聲道:
“張伯,我拿鑰匙過來了。”
“張伯?”從這個稱呼來看,薑言推測這個守門人的年齡應該很大。
不過這很正常,因為在靈異圈存在一個共識,活得越久的禦鬼者越強大。
顧青峰說他們那個時代的禦鬼者都死光了,如果能存活到現在,一定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這個張伯應該不是顧青峰那一輩的人,但輩分也比他要高很多,可能是總部最早的一批禦鬼者,或許和總隊長還是一個時代的。
黃淵叩門後,木屋內很快傳來一個緩慢的腳步聲。
虛掩的門打開,一個十分蒼老的老人探出頭看了他們一眼。
張伯雖然叫張伯,但看上去就是一個老爺子,稱呼為張爺都不過分。
他已經骨瘦嶙峋,身上的皮膚乾癟得如同曬乾的橘皮,脖子處的皮膚都褶皺耷拉下來,完全就是一副骨包皮的模樣。
放在人類中,這種人和那些百歲老人很像,已經老得不成樣子。
薑言見到張伯這般老態龍鐘的模樣,不禁有些驚訝,如果是人類身體的話,麵前的張伯至少有一百多歲。
他無法想象,如此衰老的這麼一個人,是如何承擔起守護靈異倉庫的重任的。
張伯的渾濁的雙眼有些呆滯地看著他們,目光在薑言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拉開木門示意他們進屋。
薑言有些顧忌,不想走在前麵,所以跟著黃淵進去。
一進來,他就聞道一股老舊木頭的氣味,很明顯這間木屋有一定的年代了,裡麵的東西都非常陳舊。
不僅鍋碗瓢盆都是老舊的粗陶,連床榻都是民國時期的木床,木床已經嚴重掉漆,蚊帳也都用到了發黃。
在這間狹窄的木屋裡還擺著一張木桌,不過這張桌子也都用到了發黑包漿。
木桌上放著一碗稀粥和一碟鹹菜,仍冒著嫋嫋熱氣。
薑言看了一眼那碗稀粥,這個張伯還需要吃東西,說明身體還是人類的成分居多。
張伯腳步蹣跚地走在前麵給他們帶路,薑言趁機用洞察之光看了一眼這個佝僂的背影。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從張伯身上看出有任何的靈異,好像這個張伯就是一個普通的百歲老頭。
木屋很小,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底。
張伯在一麵牆前停下,仔細一看,這麵牆其實是一扇發黑的木門。
這扇木門極其破爛,仿佛是從廢墟裡刨出來的一般,門上有許多裂縫和破洞。
當然這扇木門也用了一條生鏽的鐵鏈鎖了起來,不過看這木門的腐朽程度,似乎普通人輕輕一腳就能踩碎。
“這就是靈異倉庫的門?”看著這扇腐朽的木門,薑言有點驚訝,他以為靈異倉庫的門應該是那種帶著黃金夾層的厚重鋼板門,沒想到卻是這個老頭木屋裡的一扇後門。
張伯沒有回答他,轉過身來把一隻布滿青筋的乾癟右手伸向黃淵。
黃淵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生鏽的鑰匙遞了過去。
接過鑰匙後,張伯準備開門,但也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他的手拿著鑰匙巍巍顫顫的懟著鎖孔,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插中。
兩人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都沒有怎麼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