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魘趴在公交車上,一隻手已經將車窗抓碎。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守靈魘的脖頸上出現一條細縫,隨後便頭身分離,從公交車墜落下去。
僅僅是一瞬間,方才趴在窗戶上的喪服夢魘就消失了,眾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薑言。
尤其是他手中那把烏黑的鍘刀。
隻憑一刀就能將那種級彆的守靈魘斷頭,這把鍘刀的威力令車上的禦鬼者們忌憚不已。
一旁的吳歌盯著薑言手中的鍘刀,心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回想不起來。
由於鍘刀無法被記憶,所以吳歌印象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把鍘刀。
薑言回頭瞥了一眼,發現那個守靈魘的身體倒在公路上,一時半會兒還起不來。
但他知道,僅憑斷頭是無法壓製這些魘的,隻能降低它們的恐怖程度。
當然,薑言也不清楚,斷頭後守靈魘的殺人規律有沒有被打斷,如果沒有的話,不久之後這隻魘還會追上來。
在這群禦鬼者愕然的目光中,薑言回到了座位上,手裡的鍘刀也消失不見。
他們見狀也紛紛恢複了平靜。
雖然剛剛成功把守靈魘斷頭了,但薑言閉上眼,發現虎頭鍘刀的血槽已經積累了一半之多。
之前砍吳歌和砍大媽,血槽基本沒有變化,但砍了守靈魘,就積累了一半。
“僅僅是斷頭血槽就滿了一半,如果沒有不死的意識保護的話,我用鍘刀最多再砍它一次。”
薑言神色變得沉重起來,這隻守靈魘的恐怖有點超乎想象。
耗費一條命,才能將這隻魘肢解兩次,這樣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擊退守靈魘後,公交車的速度恢複了正常。
但隻是被抓碎的車窗玻璃並沒有恢複。
雖然那個缺口不是很大,但這也意味著公交車無法再提供全麵的保護。
一些聲音之類的靈異完全可以透過缺口入侵進來。
繼續行駛了一會兒,公交車又到站了。
這一次是一個荒山的路邊。
陰森的山坡下,隻有一個腐爛的站牌孤零零地立著。
很難想象這片山林中會有人居住。
而這次站牌下也沒有乘客上車。
停車了五分鐘,沒有乘客上來,也沒有異常發生。
公交車繼續來往下一個站點。
接下來幾個站點也是如此,雖然零散地有一些人類意識上下車,但並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仿佛之前守靈魘的事情就像做夢一般,隻是極其特殊的情況。
公交車又來到下一個站點,這次是一個陰暗的古廟,裡麵點著紅色的燈籠,看起來有些詭異。
腐朽的站牌上,暗紅地寫著三個字:
“青燈廟。”
這一站也有普通的人類意識上車,但見到那個乘客後,薑言瞳孔一震。
腐朽的站牌旁,一個穿著粉色睡衣的女孩有些恐懼地張望著,似乎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顯得慌張而無助。
“趙晴!”
薑言一眼就認出了她,內心無比地驚訝。
趙晴顯然也是不久前才來到這裡,在黑暗中不停地哆嗦。
直到她看見遠處有燈光傳來,內心才鬆了一口氣。
“哧”
焦黑的車門打開,一股寒流撲麵而來,公交車穩穩地停在了古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