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劉春韻見到的第一個灑脫英俊大方的男人,給她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
由於剛才她太興奮,竟然忘記了外麵還在刮著狂風,帶著沙塵的黃卷風在街道上肆虐橫行。
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高高在上的路燈模糊不清了。
幸虧距她住的旅店不遠,否則她是難以回家去的。
她抬起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和臉,逆著風用力往前撞,老半天才回到了旅店。
當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那扇門時,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仿佛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驚喜或恐懼。
她輕輕一推,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
她深吸一口氣,踏入房間,然後伸手按下了電燈開關。
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她瞪大眼睛,嘴巴微張,一臉驚愕。
眼前的景象讓她完全呆住了,她的眼神失去了所有的靈光,變得呆滯而空洞。
她看到原本應該整齊擺放的兩三包服裝竟然不翼而飛!
它們就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走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用力眨了眨眼,希望這隻是一場幻覺,但事實卻擺在眼前,不容置疑。
盜賊是從後麵的窗戶爬進來的。
她怎麼就沒有注意關緊窗戶呢?
看來她實際上並不是一個細心的人。
她站在窗戶前,往下麵望去,在下麵恰好有幾間破舊的房子,好像曾經做過臨時廚房或者臨時倉庫。
盜賊隻要稍微用點兒力氣就很容易地爬上房頂,爬上房頂就更容易爬進她的房間,她一下子渾身癱倒地窗前,心裡一片空白,仿佛她已經成為一個死人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
女老板著距這兒很遠,儘管很遠,她還是要去找她彙報情況的。
她不知道平時一向和藹可親的老板大姐得知貨物被盜後會如何對待的她,賠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那她怎能賠得起七八千元的東西呢?
此刻,她真的不想活了,盜賊為什麼給她心肺上插上這麼一把刀,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外麵再大的風,都擋不住她,哪怕把她吹到護城河裡,她都不會退縮的。
她終於艱難地跑到女老板家的門前,望著眼前這扇冰冷的鐵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她喘著粗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但心跳卻愈發劇烈起來。
她抬頭看向窗戶,發現上麵依然亮著燈,像是黑暗中的一絲希望。
她緊緊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走到窗前,用手輕輕敲擊著玻璃。“大姐!”
她急促地呼喚著,聲音顫抖而又帶著急切。
然而,屋內並沒有任何回應,隻有寂靜在空氣中蔓延。
她感到一陣絕望湧上心頭。
她轉身回到門前,用力拍打著那扇漆黑的鐵大門。
“大姐!開門啊!我是春韻!”
她大聲呼喊著,希望能引起女老板的注意。
每一次敲門聲都如同重錘一般落在她心上,讓她的心情愈發沉重。
老板見她時間很晚來打她,而且還啼哭著,滿頭滿臉的灰土像個泥娃娃,意識到她一定出事了。
大姐讓她彆哭,出什麼事了,快快告訴大姐,好讓大姐想辦法嘛。
韻兒仍然抽泣不止,斷斷續續說她把貨物全丟失了。
大姐勸說她彆哭了,不著急,慢慢說是怎麼回事,她是怎麼丟了這幾包衣服的。
韻兒覺著大姐是個大度的女人,並不責怪自己,把她去外麵轉了一圈兒說了一遍,當然她沒敢說是去了歌舞廳,而是說跟幾個同學一塊兒玩了一會兒,結果……
女老板著實也急躁,隻說了一句“怎麼這麼不操心呢?”就不再說什麼,靜坐在床頭上思慮著。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沒事的,明天早上去報案,查出來則好,查不出來也不要緊,才不過幾千塊錢,咱就當花點錢買點兒經驗教訓。”
她真誠的勸慰更讓韻兒心裡難受。
韻兒說大姐,丟失的東西如果找不回來,她賠償吧,哪怕她不吃不喝也要給大姐賠清。
她大姐讓她快彆說這些難聽的話了,她大姐從來都不是那種惡人。
韻兒妹妹對她太忠誠了,大姐不但不要她賠不責怪她,而且還要讓她繼續做下去。要是找不回來那批貨,那春韻就跟著她去一趟廣州再進一批,她要把她帶成一個合格的商人。
這天晚上,韻兒和大姐睡在一張床上,拉了好多知心話。
這對韻兒的一生的成長將起著巨大的作用,可以說大姐是她一生中又一位極其善良正直的導師,指引著她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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