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鬼，皆是一愣。
眼前之鬼，穿著與她們相仿的裙衫，青絲挽鬢，卻長著一張男人臉。
算不上芝蘭玉樹驚為天人，但五官乾淨，鼻峰挺拔，也算得上人之龍鳳。
“這玩意，怕不是個變態？”葉盼娣緩緩開口。
“小娣姐姐，注意措辭。”蘇澤漆麵露苦色。
“說，你冒充女鬼進來，想做什麼！”汪玉荷的長槍，離蘇澤漆又近了些。
樹精姥姥垂眸，若有所思。
聶小倩盯著蘇澤漆的臉，如羽睫毛微微顫動，口吻略帶自我懷疑：“你，是小柔？”
眾女鬼麵麵相覷。
楚如芯揉著眼睛，上下打量蘇澤漆。
舒小蝶大膽上前一步，繞著蘇澤漆轉了一圈。
“小柔，這是哪去搞的皮囊，怎麼如此貼合。”舒小蝶緩緩開口。
趙牡丹杏眼微挑，轉頭看向樹精姥姥，似想得到確認。
陸淑琴與田海棠緊緊挨著，隨即轉頭對視，眸光異樣。
蘇澤漆麵如菜色，將手插在腰間，挺起胸膛：“姐姐們，我本來就是男人，這才是我的真容，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除了聶小倩和樹精姥姥，其餘女鬼皆是瞪大美眸，露出不可思議的模樣。
“驚喜個鬼，快去把衣服換了，辣眼睛，我有事問你！”樹精姥姥深邃眼眸，眯得狹長。
“哦。”蘇澤漆露出一副委屈模樣，旋即從原地消失。
所有女鬼相視一眼，皆是捂嘴噗呲笑出聲來。
蘇澤漆聽見門外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心思又蕩漾開來。
趕忙換了身，當初在淮安城買的象牙白緞麵長袍，束上同色發冠。
蘇澤漆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頗為滿意。
雖不及林淵墨冷峻，也不及寧采臣清逸，但貴在有特色。
一八九的身高，一身長年鍛煉才有的腱子肉，不得不說，還是他那時代營養豐盛。
等到凝肉身的時候，微調幾分，也能算得上世無雙的公子。
蘇澤漆幻想著女鬼姐姐，即將為他所傾倒的模樣，咧開嘴角，笑得絢爛。
“這樹穴果然有古怪，靈氣異常充沛，怪不得能滋生出不一樣的女鬼，還好，這群女鬼雖然淒慘，卻還能保留善良本性，實屬難能可貴。”古青滄聲音從魂玉飄來。
蘇澤漆瞳孔一縮，眉頭緊蹙。
他有一個大膽猜測，但此時女鬼姐姐們還等著他。
稍後再去驗證，不遲。
蘇澤漆瞬移至大廳，樹精姥姥和女鬼姐姐們已就位。
所有目光，齊刷刷向他襲來。
樹精姥姥斜靠在太師椅上，眼神帶著審視之意。
“溫婉柔呢？”樹精姥姥表情嚴肅。
“我也不知，應該是她用了某種禁術，將我召喚而來。
天地良心，我可是大大的好人。”蘇澤漆站在大廳中央，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對天發誓。
女鬼們望著蘇澤漆，若有所思。
“姥姥，我相信小柔。”
聶小倩搶先一步開口。
“我也信，姥姥，天底下沒有比他，更好的男鬼。”葉盼娣連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