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絲月端上一杯熱茶,小心翼翼放在林寒棟旁邊的圓桌上,再次退出房間。
林寒棟不由得,多看了羅絲月兩眼。
“二哥看什麼呢,你都已經娶了三房妻妾。”林芫端起茶杯,自若的飲下一口熱茶。
“妹妹懂什麼,男人妻妾成群,正常得很。
你看哥哥我這身板,為魔族將來壯大,怎麼著,也得再納上幾房妾室。”林寒棟端起茶杯,挺直了腰杆。
林芫麵色陰沉,或許蘇澤漆心中也如林寒棟所想。
“二哥,你這次來,想說什麼。”林芫轉移話題,端起茶盞,吹動茶水邊緣處的浮沫。
“你那小情郎,哥哥給你看過了,還不錯。”林寒棟端起茶盞,扯了一大口,用衣袖擦拭唇邊胡渣上殘留的水漬。
“二哥休要胡說。”林芫紅了臉。
“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一回來就主動去祖父和父君那領罰,求父君收回魔弑血令。”林寒棟盯著林芫,一副將她看穿的模樣。
林芫垂下眼眸,緩緩歎了口氣“從誅神劍選擇我開始,我就沒有去追求自己心中所想的權力,我的一切,隻能為了無數族人以及滄淵中的魔族。”
“滄淵,你見過嗎?你我從出生就在此處。
為了祖父和父君的信念,每日枕戈待旦,你難道真的會相信,有朝一日,能帶領滄淵魔族,攻上神界。”
林寒棟隻是看著頭大無腦,實則異常聰慧,他也僅是差絲毫,便可拔出誅神劍。
林芫沉默,這話蘇澤漆那夜對她說過,她又何嘗沒有想過,但奈何她是整個天魔族的信念。
她若動搖,魔族幾千年前赴後繼的努力,就是一個笑話。
“二哥,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若是真的不信,又怎會終日苦練,行軍路上鎧甲日夜不離身呢?”林芫苦笑。
“哥哥不為任何人,隻是擔心,有朝一日,妹妹劍破蒼穹,身後無人仰仗。”林寒棟目光堅定,表情嚴肅。
林芫微微一愣,一個暖意湧上心頭,也正因如此,她更不想辜負所有人的期盼。
“二哥,妹妹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林芫端起茶杯,以此表達心中謝意。
“妹妹無需客氣,要不,你把你那小婢女送我。”林寒棟端起酒杯,一臉壞笑。
林芫挑眉,放下茶盞,方才揚起的暖意瞬間消散。
“妹妹彆生氣呀,哥哥我隻是開個玩笑,這次是說真的,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林寒棟倒是未放下茶杯,而是再飲了一大口,轉頭對著門外大喊。
“絲月,給本將軍添些熱水。”
林芫蹙眉,鄙夷地看向林寒棟“二哥,我還能怎麼辦,你知我處境,哪能像你這般隨意灑脫,我與他終不是一路人。”
林芫心如明鏡,看得透徹。
她以前白日是紅菱,活得自信灑脫,夜裡是林淵墨,精於算計步步為營。
若是讓她選擇,她寧可自己隻是紅菱。
“但哥哥覺得有戲,若是個普通人,哥哥直接把他給宰了,一般人怎配得上我的妹妹。
但他真的不一般,哥哥我枕戈待旦,素來謹小慎微,再加上至尊魔環之力,軍營之內,一點動靜都逃不過我的感知。
他就這樣獨自闖進我的營帳,若是他要殺我,多半你現在也見不到哥哥我。
凡人之軀,能有此成就,實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