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很多錯誤的認知,在於把改開前後的人情世故,想像成這個年頭的了。
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就比如拎著煙酒去領導家送禮求工作。
這到後來,可能是不帶點禮物才是不正常,
但在現在來說,真要有那個場麵,又湊巧被彆人看到,送禮的,收禮的,都得倒黴。
像這個年頭企業的銷售回款也是如此,後世有句話,欠錢的是大爺,要錢的是孫子。
在這個年頭,個人與集體,集體與集體之間,可能也的確有遇到困難的。
比如說農戶因為家裡有人生病,村裡先墊錢治病啥的,那也可能欠錢,的確還不上。
到年底隻能是倒掛。
或者同級單位裡,比如說軋鋼廠對外麵發一筆貨,約定三月回款,結果人家遇到難處了,拖延一下。
這都是可能的。
但這絕對不包括跨部門,上級對下級的回款。
真要外貿口那邊把玩具器械廠的外彙,本來答應三月回款的,結果拖個半年。
那肯定一大批人要倒黴。
當然外貿口的說法是,為了方便管理溝通,為了更好的替國家掙外彙。
不管怎麼說,隻要外貿口有這個想法,那麼何雨柱這個升級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這玩意,誰讓何雨柱在哪都能討得了巧呢。
在軋鋼廠,大家認為他是老李推出去當傀儡的,為的就是保證老文的管理權。
而在外貿上,楚喬科長是親自送何雨柱跟老路談話的,知道他的不同。
並且是不敢打聽。
而在玩具器械廠而言,是何雨柱發明的那些東西,才讓大家有的飯碗。
所以何雨柱上位,可以說是最順風順水的一次。
一個反對的都沒有。
“……您怎麼這麼好運?我牙都咬碎了。”說話的是許大茂,上次辦秦京茹那個事,許大茂真就幫了大忙。
何雨柱一直想著請他喝酒,卻是被家裡事情拖到現在。
這個話,已經不是許大茂第一遍說了。
自從廠子裡傳出何雨柱又要高升,並且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
許大茂感覺人生一下子失去了奮鬥的目標。
以前何雨柱沒掌實權,隻有一個虛級,許大茂感覺自己要是努力一下,還能夠到。
但現在讓他咋夠?
大批表現優異的大學生,都沒資格獨當一麵,他一個放映員,讓他咋爬?
關鍵何雨柱這上升之路,他學不會啊。
也彆說,自從何雨柱靠著一些小發明,一步步高升之後。
許大茂,也不光是許大茂,基本上有那個野心的,都是把目光盯在自家孩子身上過。
但許大茂看了好長一段時間,卻是什麼也沒發現。
他家許勝利也玩遊戲,滾鐵環,跳方格,拍煙片,……
遊戲真就不少,但許大茂真沒發現什麼遊戲有商業價值。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脖子幾道爪子印,不由好笑。
他提杯勸酒說道:“早知道今天就不喊你過來了。
真沒想到,今天你家九兒又教育你了。”
許大茂對於這個已經是免疫了,債多了不愁,他這也算是被他媳婦收拾疲了。
關鍵是每次夫妻倆打架,都是因為他錯了。
這玩意,就是他想著一震男人雄風,卻也是找不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