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謝瑜修眉頭都皺了起來,幫自己什麼?他倒是想聽聽虞槿梔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虞槿梔點了點頭:“我是以為你準備對誠國公府早已設防布局的……”
聽到這句話的謝瑜修,臉色都瞬間變得嚴肅了些。他看著虞槿梔:“你說什麼?”目光冷沉。
“之前你在嘉裕宮處理公務,批閱奏折,我自己從其中發現的。我是不是犯忌諱了……”虞槿梔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連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她這樣身份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乾涉朝政的,而且偷看奏章可是大罪。但為什麼虞槿梔還是敢說呢?就是因為她知道謝瑜修不會跟自己計較這些,否則也不會明目張膽把那些東西全部搬來嘉裕宮,還當著她的麵處理這些奏折。
謝瑜修一時間沒說話,隻是目光定定的落在虞槿梔身上。
良久,他終於開口了。
“明知是忌諱,也沒見你收斂。這也就是在我麵前,若是讓那些人有心之人聽見你說這番話,唾沫星子就能把你給淹死了。”謝瑜修所以是有一點責罵的意思,但語氣不重。
虞槿梔垂著個腦袋:“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就是知道你不會怪罪,所以才敢說的。”
這話聽著……有那麼一點舒心。
“所以呢?你今天做這事到底是想乾嘛的?”謝瑜修繼續問,還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虞槿梔終於肯抬頭了,隻是眼淚汪汪的讓人看了都覺得可憐。
“她今天說的那樣大逆不道的,當然應該被治罪了……”虞槿梔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心虛。
謝瑜修:“……”所以費這麼大的勁,就隻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動手的借口嗎?
嘖,謝瑜修突然覺得有些頭疼,他揉了揉自己鼻骨的位置,自己想動一個人,哪裡需要她來遞刀子啊?
謝瑜修抬了抬手,虞槿梔知道他這是要讓自己起來的意思,而且也不會怪罪。
但是她現在可不能起來,要裝也得裝像點兒啊,這麼善解人意,想方設法都要為他著想的,難道不值得被心疼嗎?
所以……
虞槿梔眼眶裡瞬間就留下了兩條清淚:“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今天的事情……是我莽撞了嗎?”
謝瑜修:“……”總覺得如今的虞槿梔好像變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變化是真的讓人猝不及防,真的隻是因為她爹跟她說的那些話?
“起來”謝瑜修又重複了一遍。
虞槿梔跪在地上不敢起。
謝瑜修腦袋更疼了。
最後乾脆自己起身,然後又過去把人從地上牽起來。
“你是嫌自己跪的不夠啊?”謝瑜修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虞槿梔一直是一副自己做錯事情的樣子,就等著挨訓呢。
“朝堂上的事情,你看看就是了,怎麼現在還私自打算起來了?”謝瑜修把人帶到旁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