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P
浩渺城內,空空蕩蕩。/P
宇文君下令,不得損壞浩渺城一草一木,張本初手握聖器破荒親自監督。/P
戰爭有時候是枯燥的,因為毫無煙火氣,來安撫人寂寞而又焦躁的心靈,將士們的狂傲也在近幾日慢慢冷卻了下來。/P
無商販,無酒樓青樓,就連莊稼地裡的青青麥苗,也不曾看見。/P
一座死城,總會猶如一把鈍刀子,默默的磨損五彩斑斕的靈魂。/P
入夜以後,除卻營地裡的篝火,這座城再無其餘的顏色。/P
景佩瑤錦衣夜行,猶如聖潔的幽靈,飄蕩在浩渺城內,時而在東麵,時而在西麵,又像是夜間低頭覓食的小貓,無聲無息間,巡視著這座城邦。/P
後半夜,明月懸空,遠方皆是寂寞。/P
荒涼的月光灑落在一間略顯寒酸的四方院落裡,清輝漫過門檻,穿越角落縫隙之地,院落雖然寒酸,卻很是整潔,或許因為這裡過於偏僻,使得許多在城裡走馬觀花的將士們,對這座院落實在是提不起興致。/P
單從建築格局而言,這戶人家的家風是嚴謹的,可資源無疑是匱乏的。/P
這裡,便是楚謹言的家。/P
或許因為是女兒的緣故,這個家,並沒有在楚謹言幼年時期,為其遮風擋雨,頂多可以算作是偶爾的港灣。/P
景佩瑤進入這座院落,大致在第二十步,亦或是第二十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堂屋的頂梁柱上,掛著一片透出淡淡熒光的貝殼。/P
景佩瑤眸子裡生出紫紅色的光火,凝視而去。/P
“我們已去太蒼城,城內百姓,心向神權,無法短時間內教化。”/P
“待得大軍兵臨太蒼城下,我會相機行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