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宇舞彌是在查看狙擊點的時候發現言峰綺禮的。
作為少年兵被養大的她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如同機械一樣活著,不過到了現在,那段經曆已經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了。
再和衛宮切嗣相遇後,她得到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以及存在的意義。
為此,不惜犯下怎樣的罪孽,她也在所不惜。
在和衛宮切嗣來到冬木之後,趁著禦主還沒到齊的這個時機,二人在冬木市尋找合適的地方進行部署據點,雖然工作不算輕鬆,但過程還算愉快,在這個時候,衛宮切嗣久違的犯起了煙癮。
因為附近沒有找到自動售貨機的緣故,身份還沒有暴露的久宇舞彌選擇代替衛宮切嗣去購買,接著,在便利店的路上,她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言峰綺禮。
那個被衛宮切嗣重點的關注的神父,因為不清楚對方身邊是否跟著英靈,久宇舞彌隻是隨意的側過眼觀察,卻看到這位理應潛藏起來的神父正一臉沉重的和便利店的店員說著什麼。
明明那家夥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樣子,除了臉不算差之外,沒有任何和裡世界扯上關係的地方,畢竟沒有哪個魔術師會可笑的穿著便利店的圍兜,當一個收銀員。
是那個神父在表世界的朋友嗎?
雖然久宇舞彌也感覺這個神父很危險,但考慮到對方的職業,擁有朋友好像也不值得奇怪,日後說不定可以用來威脅那個神父。
——這個想法在看到那個青年脫下手套後完全改變了。
令咒。
隻有三劃的絕對命令權,找到第七位禦主了。
雖然已經猜到了最後一位估計是被聖杯隨意選擇的幸運兒,對方甚至連什麼是聖杯戰爭都不知道,但既然暴露了,就是對方的不幸,為了衛宮切嗣心心念念的勝利,她不可能放過這個大禮。
沒有做過多的思考,久宇舞彌檢查了一下槍械的狀態,走了進去,如她所想的一樣,這個青年根本沒有察覺,還在自顧自的看著手背,接下來就好辦了。
威脅他出門,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通過對講機呼喚衛宮切嗣來移植令咒,在殺掉對方,如果不是令咒必須在禦主活著的時候才能移植,久宇舞彌甚至想隻帶走一具屍體。
雖然存在對方可能隻是無辜的普通人,但誰讓他被選中了呢。
於是,久宇舞彌舉起了槍口。
但卻收獲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回答,對方十分恭順的配合了她,然後自然而然的提出了請假的要求,並拿起電話開始撥打,因為太過流暢的原因,久宇舞彌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槍。
“店長,是我,羅蘭,不好意思,因為接下來有點急事,我需要請十五分鐘的假,可以過來幫我替下班嗎?好的,謝謝您。”
羅蘭掛斷了電話,朝著久宇舞彌微笑了一下,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我已經搞定了,那麼,劫匪小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
“閉嘴,按照我說的路線走,你再有多餘的動作,我就直接開槍了。”
明明自己才是占據優勢的那一方,但在之前的對話中,卻被麵前這個叫做羅蘭的家夥輕易的都去了主動權,這讓久宇舞彌不禁提高了警惕。
不一會兒,二人就通過幾條小巷,來到了一座還未曾建成的爛尾樓裡,這裡是剛剛建成的據點,周圍的角落裡已經存放好了一定數量的武器,對講機的通話也十分順暢,在用槍指著羅蘭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就已經給衛宮切嗣發了會合的暗號。
直到這一切都安排好的時候,久宇舞彌才稍稍放鬆了一點。
既然現在還沒有異動,那麼這家夥想必真的隻是一個無力的普通人吧。
不,用普通人來稱呼應該並不恰當,久宇舞彌可不認為一般人被槍威脅著來到一處偏僻的地點後還會這麼淡定,甚至有閒心盯著劫匪看。
“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