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職階及對應技能的加成,但這個軍團中的每個人都是貨真價實的英靈呢……在神代,我也未曾見過如此令人窒息的戰爭。”
看著麵前的光景,美狄亞也有些感到震撼,從後世的自己所獲得的記憶對於現在的美狄亞來說,頗有些鏡中花水中月的味道。
但即使是在那段不斷冒險,挑戰的過程中,她們也沒遇到如此宏大的場麵。
這毫無疑問是一場戰爭。
在征服王身後的王之軍勢中,不乏有比他本人還強的英雄,在獲得了吉爾伽美什寶具的加持後,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已經出現了質變。
即使是原本的恩奇都,也沒法再如當初一樣,輕易的解放寶具就橫掃這支軍隊了。
“害怕了嗎?”
“隻是擔憂aster而已。”
美狄亞微微吐了吐舌頭,歪著頭笑了一下,麵對這氣勢衝天的軍隊,她依然安靜的站在羅蘭身後,就是對其信任的最好證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saber也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聖劍。
“畢竟,現在這支軍隊堪稱無敵之師。”
“是嗎?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羅蘭嘴角逐漸咧開,越過擋在自己麵前的saber,孤身走向麵前無雙的軍團。
“據我所知,每個被評價為無敵的東西,下場往往都不是很好。”
回應羅蘭的是地動山搖的轟鳴聲,在一馬當先的征服王身後,是毫無懼色的軍隊。
“aaaa——!!!”
韋伯站在征服王的戰車之中,也加入了這怒濤般的大合唱中,在出征開始前,他拒絕了征服王想要將他留在原地的打算。
rider這樣做是將他視為朋友,不想讓韋伯被卷進這場危險的戰爭中,但韋伯隻用一句話就打消了rider的想法。
——你將我視為朋友,rider,我同樣也將你視為主君,如果你想讓我停止的話,就下命令吧。
明明是如同往常一樣的表情,但rider卻在愣了好一會兒後才重新露出笑容。
然後,他將手上剩下的兩劃令咒已經儘數模糊的韋伯主動拉上了戰車。
凝視著漫天沙塵中獨自一人擋在大軍前方的身影,伊斯坎達爾發出了興奮的長嘯聲。
他沒有任何停頓,固執的維持著衝鋒的舉動。
這裡是他曾經征服過的戰場,身後是他舉世無雙的軍隊,上方還有著最強的盟友。
他當然注意到了羅蘭那握拳,輕輕按下大拇指,宛如引爆什麼東西一樣的舉動,但是這不值得在意。
麵前的敵人是能夠讓archer都不得不尋找援軍的強敵?
那又怎樣!
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無論羅蘭會拿出怎樣的底牌,此刻的征服王都有跨越過去的信心。
強韌!無敵!最強!
在最後一塊短板也被補全後,如果這種驕傲都沒有,怎麼能對得起他留下的赫赫威名呢!
在衝鋒的途中,後方的步兵們已經開始從遠方投來如雨一般的投槍,作為第一輪攻勢。
但羅蘭仍隻是靜默的立在原地,用冰冷的目光望著從天空中降下的攻擊。
“這家夥……”
駕著戰車奔襲的伊斯坎達爾眉頭一皺,隱隱感到一絲不安與疑惑。
caster的禦主到底想乾什麼?就憑那個奇怪的守護靈嗎?
可從那個奇怪的舉動之後,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他的軍隊也沒有遭到任何攻擊。
但要說讓archer不得不尋找盟友的敵人會被自己的寶具給嚇到,就此認輸,伊斯坎達爾也不認為會有這種可能。
那麼,對方站在原地不動,究竟想乾什麼?
很快,伊斯坎達爾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在如雨一樣的投矛落下的時候,像是被不可描述的存在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樣,那些凶猛的投矛瞬間消失了。
沒有爆散,沒有被抵擋,隻是單純的消失了。
而身後傳來的低沉悶哼更是讓伊斯坎達爾下意識的轉頭望去,但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讓他呼吸一滯。
剛剛還在軍隊之中一起衝鋒,發起的攻擊的同袍,身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個血洞,無力的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不僅是伊斯坎達爾,王之軍勢中的其他英靈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儘管他們的腳步沒有停下,儘管他們的鬥誌仍在燃燒。
但死寂的氣氛還是取代了之前的高呼,開始如同瘟疫一樣蔓延。
哪怕麵對對城,對國,麵對著有著開天辟地一般威力的寶具,這些勇士們依然能無畏的給自己打氣。
但麵對這種無法理解的情況時,他們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攻擊忽然消失了……為什麼我方的軍隊反而突然死傷了……”
韋伯也注視到了這一幕,開始喃喃自語。
“這已經不是魔術能夠做到的範疇了,簡直就像……魔法一樣。”
縱使是已經下達了必勝的命令,韋伯對於rider的信心也難免動搖了一瞬,但在看到身旁的征服王依然毫不退縮的表情時,這份不安就被打消了。
“榮光儘在彼方!前進!”
就算已經隱約窺見了archer敗退的真相,就算心頭已經被濃濃的危機感籠罩,rider也沒有失態。而是毫不猶豫的用更快的速度發起衝鋒,用更加狂放的聲音發出咆哮。
奔襲的戰車如同神雷一樣衝天而起,以震撼人心的雷鳴之聲重整著身後軍隊的士氣。
密密麻麻的軍隊,如蝗蟲,如潮水一樣湧向羅蘭,將他包圍起來,接下來發起的,便是毫不猶豫的衝鋒。
三萬人的軍勢就這樣將羅蘭淹沒,無數散發著榮光,帶著神氣的寶具準確的攻向羅蘭。
如此輕易的就完成了戰略目標,讓這支軍隊發出了興奮而狂放的嚎叫聲。
但下一刻,一切重歸初始。
像漲潮一般漫上的軍隊重新退回了之前的位置,羅蘭依舊站在原地,毫發無損的看著他們。
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發起過衝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