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屬於他的史詩中,在他的對手已經是被眾神寵愛,天授的大英雄,而他卻隻是勢單力薄,背負了無數詛咒的低微者這樣的情況下,觀戰的眾神之王仍然發自內心的覺得他會贏,不得不親自下場給那位大英雄拉偏架。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敵人依然要依靠在他詛咒應驗的時刻,趁其不備偷襲來取得勝利,可見迦爾納的強大到底有多麼深入人心。
而此刻,他身上的黃金之甲,正是讓眾神之王也要擔憂的強力防禦型寶具——日輪啊,化作甲胄。
在這件甲胄的保護下,一切乾涉都會被削弱九成。
這樣的底氣讓迦爾納哪怕承受a+級對軍寶具的一擊,也不會影響行動,更何況,黃金之甲還有著極強的不死性,隻要它還在迦爾納身上,就算是靈核破碎這樣的致命傷,也會得到修複。
在一般的情況下,為了避免禦主的魔力消耗過大,迦爾納隻會在遭受攻擊的時候開啟,但現在他的禦主是來自根源的皇女,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魔力,所以如今的黃金之甲一直是力量全開的,完全不需要關閉。
在這種魔力供給充盈的全開模式下,使得削減傷害與回複的能力甚至有了進一步的提升,令黃金之鎧足以忽視任何傷害,在配合治愈功能的情況下,如果迦爾納願意,甚至可以硬抗對城級寶具的解放,因為敵人的攻擊最終對他造成的傷害都趕不上他的回複速度。
saber的攻擊真正能落到archer身上的,隻有百分之幾而已,這點程度根本不可能突破本就擁有驚人防禦性能的黃金之甲,更彆說傷害到迦爾納的身體了。
在試探出saber的水平之後,迦爾納就意識到,哪怕自己站著不動,開著寶具挨打,saber要殺了自己都是一件十分的困難的事情。
而不管是進行寶具的對拚也好,技藝的比拚也好,自己都隻會在saber之上,耗也能耗死saber。
這種根本性的差距,除非saber的禦主也換成一個怪物,不然永遠都無法彌補。
雖說如此,archer也沒有小瞧saber就是了。
“在被自己的全力反震開來的情況下,你也沒法立刻解放自己的劍鞘吧,騎士王,你是個優秀的戰士,但是,在貫徹信念這一點上,還有所不足。”
archer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隻有著淡淡的惋惜。
太過有名,雖然能帶來知名度的加成,但在聖杯戰爭中,情報的泄露也往往意味著死亡的臨近。
阿瓦隆的傳說太過耀眼了,在看到saber毫發無損的衝出自己的火焰時,archer就明白了saber的底牌,並順勢而為,布下了這個陷阱,借助對方勝券在握的時刻所產生的大意,從而一擊製敵。
“再見了,真是一場愉快的決鬥啊,saber。”
在saber被震開的時候,他再度將手搭上弓弦。
而也就在這時,輝煌的神弓所映出的遠方風景上,有著冰冷的光芒閃現。
在星星點點的火焰所映出的光彩中,有一抹讓他脊梁發寒的猩紅正在不斷靠近。
因為有著相當強力的千裡眼,迦爾納瞬息之間就洞穿了那抹猩紅之影的真麵目,那是一杆長槍。
一杆直指他心臟,猩紅的魔槍!
——
遠阪凜毫無淑女風範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氣喘籲籲的看著麵前那由幾層寶石展開的壁障所組成的囚牢,已經無暇顧及鏈接使魔,繼續觀察saber那邊的情況了。
因為她現在正遭遇著更大的危機。
在現代魔術師中,她已經很強力了,就連在和美狄亞練習實戰的時候,也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句不錯的評價,就算對手是英靈,自己也有過幾招再死的資格。
可麵前的這個敵人,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嘭——!”
一道道細密的裂紋開始在光滑的寶石壁障上迅速蔓延,然後,在遠阪凜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轟然炸開!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真的不是英靈,而是和我一樣的魔術師嗎?……明明像那個男人一般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是極少數而已。”
遠阪凜呢喃著,用餘光瞥了一眼斜斜的垂在一旁的左手,有些痛苦的嘶了一聲。
剛剛用左手骨折的代價換來了用寶石完成這個陷阱的機會,沒想到頃刻間就被破解了,這下子,真的麻煩了。
她咬著牙,舉起另一隻手,比出射擊的姿勢,讓魔彈在頃刻間成型,射出,洞穿了與碎裂的屏障一同漫出的煙塵。
然而,那顆可以輕易將人體打的四分五裂的魔彈,卻詭異的停在半空中不動了。
或者,更確切的說,被抓住了。
本該極其危險,輕易觸碰就會炸開的魔彈,被一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抓在手心。
在那隻手套上,刻著遠阪凜相當熟悉的盧恩符文,隻不過樣式上略有差彆。
可盧恩不是已經沒落的魔術嗎?就算基盤在過去幾年剛剛複原,可正式應用的威力遠不應該有著這樣的強度啊?
“你也是聖杯戰爭的禦主吧,在使魔的鏈接斷開前,我看到有新的英靈加入戰場了,那應該就是你的從者吧?”
遠阪凜警惕的看著從煙塵中走出的紅發身影,大聲喝問道。
“沒錯。”
穿著紅色西裝的魔術師握著手中的魔彈,驟然發力,將其直接捏碎,但隨著手套上符文的閃爍,破碎的魔彈卻並沒有直接爆發開來,而是就此消散了。
巴澤特抬起頭看向遠阪凜。
“我是受魔術協會的委托前來調查本次聖杯戰爭的代行者,巴澤特,如你所言,我的從者已經趕向saber與archer的戰場了。”
“那你為什麼要襲擊我!你也看到archer的力量了,對方還沒有解放寶具就有這種程度的破壞力,完全不是一騎就能夠對抗的水平!”
“我看見了,”巴澤特坦然的點了點頭,“雖然時鐘塔的人也說我有能和從者對抗的實力,但老實說,即使如今有所成長的我,也絕對不想和那種家夥對上,一定會死的。”
“那你還……”
“但我相信ncer。”
巴澤特看著有著焦急的遠阪凜,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是不會輸的,自從接受了她的教導後,我就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點,”巴澤特看了一眼自己手套上符文的刻痕,“但遺憾的是,我並沒有能夠直接參與這場戰鬥,回報她的資格,因此,也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巴澤特把銳利的目光轉到遠阪凜身上。
“ncer說過,本次戰爭的所有參與者,都是敵人,所以,我隻要加以排除就好,而且,saber就此退場的話,也能減少不少隱患,你是一個優秀的禦主,讓你們這對組合繼續留下來,可能之後會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你這家夥……”
遠阪凜蹙著眉頭,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麼會有人打算隻用一對組合就直接打穿聖杯戰爭啊,毫不考慮結盟,計謀這種更有效的策略,上來就是戰鬥,這家夥是哪裡來的狂戰士嗎?
但即使萬分不甘,遠阪凜也不得不承認,這種類型是她最不擅長應付的,對方不論是體術還是魔術,都要更勝於她。
難道隻能互換令咒,拚死一搏了嗎?
遠阪凜凝視著巴澤特,再度舉起了手指,讓魔力開始凝聚,而巴澤特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擺出起手式。
就在二人正在對峙,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
清脆的腳步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巴澤特與遠阪凜互望了一眼,默契的停下了手。
因為本來就是突發的戰鬥,她們自然沒什麼時間去設立什麼驅人的結界,挑了個僻靜的地方就開打了,在路人麵前,本來就是正派的二人都不算借此做些什麼。
不過,這麼晚還有人經過這條商業街的尾端?
得到了一絲絲喘息之機的遠阪凜稍稍鬆了口氣,調整著目光,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個路人的真麵目。
那是一個黑發的青年,長相端正,臉上還帶著好奇的笑容,似乎是被之前的動靜與光彩給吸引了的樣子。
當遠阪凜與那黑發青年紅寶石一般瑰麗的瞳孔對上時,一種劫後餘生的窒息感讓她的心跳不受控製的鼓動著。
路過的青年也看到了她,笑著舉起了手。
“好久不見,凜,你還真來參加聖杯戰爭了啊。”
羅蘭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場麵,挑了挑眉。
“所以,你這是又掉鏈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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