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奎特那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也頓時破功了。
“你在自說自話些什麼啊……太莫名其妙了!而且,為什麼能從剛剛的話語中得到這種結論啊!”
“因為吸血之於吸血衝動,雖然後患無窮,但在當時確實是救命良藥。”
羅蘭靠近少女,輕聲說道。
“沉眠了那麼多年還身受重傷,卻能在牙齒都冒出來的情況下將其克製住,需要的意誌力比寸止還難上千百倍。”
“從之前你麵對殺了自己的陌生人,都能克製下憤怒,為了效率而主動尋求合作的表現來看,在我保證了沒有後患的情況下,你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除非,理智讓你意識到這會造成更加無法抑製的後果,比如……因為吸血這種親密的行為,會導致感情與欲望進一步膨脹之類的。”
這是羅蘭從愛爾特璐琪身上得到的經驗。
雖然因為是混血的,黑姬對於吸血衝動的缺陷沒有正統真祖那麼強烈,但也不至於真的像死徒一樣毫無節製。
畢竟,進食與製造眷屬的行為,對於死徒而言,本來就隻有一線之隔,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在情感上突破界限。
對於獵物動情,進食到一半將其轉換成眷屬這種事,在死徒中也算得上司空見慣了,大部分下克上的源頭也都來自於此。
為了預防這種弊端,加上對於自身血脈的執念,雖然愛爾特璐琪不排斥吸血,但用的方式卻相當折衷。
即不用犬齒直接攝取,而是先抽出來,將其當成食物一樣的存在,進行物理上的飲血。
反正有血與契約的權柄在,她建立派閥也無需像其他死徒一樣,以此來增加可信的仆人與同類,或者是培養後繼者。
事實也證明了這種行為的意義,最開始的時候,與愛爾特璐琪相遇時,即使敗北了,對方也維持著表裡如一的冷漠。
但在吸血確立了眷屬關係之後,這種冷漠就逐漸浮於表麵了。
甚至於後來,這位殘酷的姬君在羅蘭麵前表現的和個普通的女孩子沒有區彆。
“嗚……嗚哇……”
愛爾奎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目光也有些遊移不定,
那雙血色的澄澈瞳孔中,充斥著不安和憂慮,顯然是被說中了心思的樣子。
……看來是正解了。
和羅蘭記憶裡的印象一樣,以愛爾奎特的身份與地位,當初隻是喝下了羅亞放在杯子裡獻上來的血。
至今為止,她仍然是沒有嘗試過吸血的吸血鬼。
所以,就算被吸血衝動蓋過了理智,她也控製住了自己。
原因在於,現在的羅蘭已經被她視為珍貴的友人了。
從被創造開始,她的人生就被固定了下來,彆說多餘的體驗了,連與他人的交談都寥寥無幾,但那時的她好歹還可以身處被同族包裹,有歸屬感的氛圍之中。
可自從羅亞背叛引起的連鎖反應後,千年城也變成空無一人。
曾經會靠近這裡的人也由於忌憚變故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這近八百年,獨自忍受吸血衝動帶來的痛楚,咽下這份永恒的寂寞。
而羅蘭雖然是殺了她的罪魁禍首,但也正是與她一同分享,排解這份孤獨的同伴。
所以,儘管知道對方百無禁忌到有些過分的性格,但對於愛爾奎特而言,對方依然是帶她脫離這種生活,理解到所謂的幸福與快樂是何物的珍貴友人。
雖然對於感情懵懵懂懂,但這並不妨礙白姬小姐意識到那份在內心中愈發強烈的悸動。
——如果吸了羅蘭的血,自己之後可能就沒辦法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是嗎……這就是你的決定啊。”
看著咬緊牙關,像是英勇就義一樣的愛爾奎特,羅蘭也知道了對方的答案。
“事先聲明……這不是因為我討厭羅蘭你喔……我也相信你的說法,但是現在的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等殺掉羅亞,睡一覺之應該就會回心轉意了。”
見到羅蘭似乎認可了樣子,愛爾奎特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像是生怕對方誤會一樣,弱弱的解釋起來,
羅蘭並不懷疑這種說法,就像吸血衝動在沉眠中也會成長一樣,少女心中的情感一樣也會時間的流逝中中愈發沉重。
從愛爾特璐琪的例子來看,都不用等沉眠,再呆一兩個月,愛爾奎特自己就會說服自己的。
不過,不滿足於此,想要更多的,可從來都不隻有愛爾奎特一個人。
不如說,白姬表現的越是出色,羅蘭就越想讓這位公主殿下變成自己的東西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隻是在宣布我的決定而已。雖然可以繼續給你解釋那些擔心為什麼是多餘的,但果然還是實際見到比較容易理解吧?”
所以,羅蘭不打算在拐彎抹角,或者放置再議了。
“說起來,愛爾奎特你應該不止在吸血上是雛鳥,對於所謂的接吻,也是一無所知吧?”
“誒,這是什麼意思……咦,等等,不會是……嗚?!”
愛爾奎特微微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但她的驚叫聲才到一半,就被含糊的聲音堵住了。
羅蘭本就離得極近,連呼吸都能感受到的臉龐,忽的貼了過來。
目標是少女的嘴唇。
與此同時,他還不忘把手繞到背後,強迫少女身體向前,並緊緊抓住她的雙臂,讓愛爾奎特本就無力的抵抗節節敗退著。
她的眉毛微微蹙起,貝齒緊緊咬著下唇,雪白俏臉上的暈紅也更加絢爛起來,帶著濃烈的嫵媚色彩。
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白姬決定要努力忍耐,不讓羅蘭得逞。
然而,正如羅蘭之前所言,以她這樣的初心者而言,在熟稔的技巧麵前還是有些不堪一擊了。
最開始的時候儘管還能勉強維持均勢,但很快,身體內部那莫名的酥麻感,如火焰一半燃燒起來的時候,白姬小姐就有些搖搖欲墜了。
“笨……笨蛋……不要伸過來啊!”
“就算你這麼說,但我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看著無所適從的愛爾奎特露出的可愛模樣,羅蘭嘴角也不自覺上揚起來。
他一邊調戲著懷裡的少女,一邊追加著襲擊。
“老實說,連我有些驚歎呢……吸血之前居然會先吐舌頭什麼的……”
“唔!”
終於,當羅蘭的手從背部逐漸滑落。
感受著自己包裹在絲襪的大腿內側傳來的溫度,愛爾奎特終於忍受不住了。
她微微張開嘴,放棄了去捕捉那靈活的入侵者。
而是選擇趁嘴角流出一抹晶瑩,獲得一點空隙的時候,抓住機會咬緊牙關。
事到如今,也隻能先順從了。
反正隻要她的意誌足夠堅韌,這種小傷口溢出的鮮血根本算不了什麼。
白姬小姐抬起頭,一副鐵骨錚錚的表情。
沒錯,她愛爾奎特就是餓死,暴走了,和羅亞同歸於儘,也不會吸羅蘭一口血!
……
“可惡……為什麼會這麼香啊……咕咕……哈”
愛爾奎特微微垂首,喉頭激烈的上下起伏著。
白皙的俏臉上透著一抹緋紅,迷離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理智,隻剩下了滿滿的陶醉。
明明力量的枷鎖被緩緩去除,精神上的限製也得到了解放,但過去那種仿佛沉入海底一般的虛無感卻並沒有出現。
簡直就像幻夢一樣。
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份正不斷融入體內的溫暖,絕對不是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隻是短暫的幾分鐘,也許是漫長的一夜。
在身體徹底滿足後,愛爾奎特才緩緩抽出了牙齒,像是恨不得把羞紅的俏臉埋進胸部一般低下了頭。
“愛爾奎特小姐?雖然是我主動的,但你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吧?”
“……多謝款待。”
“很好,這才是我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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