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衛隊中的一些成員在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後,
紛紛掙紮著站起身來,試圖逃離這詭異的場景。
他們眼前的景象卻愈發模糊,無法看清究竟是什麼在無聲無息間剝奪了生機。
強烈的求生**推動著他們的雙腿,但僅僅邁出幾步,身體便如同被抽乾了水分的枯木,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這些倒下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乾癟,皮膚迅速失去了血色,變得乾燥而緊繃。
血液和水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抽走,隻留下一具具乾癟的軀體,如同被烈日暴曬多年的乾屍。
那些乾癟的臉龐上,
無一不顯露著驚恐萬分的表情,訴說著他們最後的絕望。
阮應甫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眼中滿是駭然。
他喃喃自語道:“楚河這一劍的威力,竟然達到了讓大黑佛母需要直接吸食如此多的血液來對抗的地步嗎?”
他從未見過大黑佛母展露出如此可怕的全盛姿態,
那塊一直覆蓋在佛母頭頂的黑布,此刻也隨風飄散,露出了它猙獰而恐怖的真麵目。
阮在朝則是一臉自信,他認為大黑佛母的全盛姿態定能抵擋楚河的攻擊。
心中暗想:“這一劍,大黑佛母定能擋下。能讓大黑佛母展現全力,楚河也算死得其所了。”
這自信的念頭還未在心中站穩腳跟,就被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擊碎。
金色的劍氣如同太陽爆炸般爆發出來,瞬間貫穿了阮樞古的身體。
劍氣所過之處,阮樞古的身體被衝得四分五裂,碎肉斷骨散落一地。
連那濃稠的血液也在衝擊中蒸發得無影無蹤。
大黑佛母的雕像在吸收了如此多的血液後,卻未能挽回阮樞古的性命。
反而因為力量的反噬,雕像上出現了細密而恐怖的裂痕。
那凹陷進去的麵部裡,那些張牙舞爪的人類手掌更加瘋狂地虛抓著空氣,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和創傷。
阮在朝和阮應甫也在這股反噬之力下遭受重創。
他們身體猛地一顫,張嘴噴出大片鮮血。
在這鮮血中,還夾雜著碎裂的五臟六腑的器官碎片。
他們跌坐在地上,呼吸急促而艱難,每一次喘息都會伴隨著更多的鮮血從鼻腔和口中湧出。
這股反噬的力量,同樣無情地降臨在了他們的身上。
楚河輕輕一招手,軒轅劍如同受到召喚的靈物,倒飛而回,穩穩落入掌心。
對著那尊大黑佛母的雕像揮劍而去。
軒轅劍的劍尖尚未觸及雕像,劍氣已如狂風驟雨般湧入其中,引發了一場地動山搖的爆炸。
大黑佛母那龐大的雕像在劍氣的肆虐下,
瞬間化為了漫天齏粉,被風卷得無影無蹤。
“在多年的祭祀中,你們與大黑佛母早已融為一體,難分彼此。
如今,大黑佛母既已毀滅,你們的生命也如風中殘燭,即將熄滅。”
楚河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將軒轅劍收入鞘中,轉身離去。
那些僥幸逃過一劫,未被大黑佛母吸乾血液的阮家衛隊成員,此刻也已是風中殘燭,奄奄一息。
楚河的話語剛剛落下,他們便紛紛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阮在朝和阮應甫怨毒地盯著楚河遠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恨。
從未想過,
阮家這個在大夏帝國權勢滔天的家族,竟然會毀在楚河這個年輕人的手中。
他們曾自信滿滿地認為,即便是那黑珍珠號來襲,阮家也有能力將其解決。
卻沒想到,也能解決黑珍珠號的楚河,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卻如此之大。
當全場寂靜無聲,隻剩下死寂和血腥的氣息時。
楚河牽來一匹馬,翻身而上。
他望著天邊逐漸落下的夕陽,雙腿一夾,馬匹便如離弦之箭般奔向遠方。
他的心中卻感到一絲遺憾,因為阮家還留下了一個遺患,那位號稱武道癡女的阮家子弟。
楚河並不知情的是,在他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後,一個身著颯爽軟甲的女子出現在了阮家總部的廢墟前。
她望著滿地的狼藉和血流成河的慘狀,表情卻異常平靜。
走到阮在朝和阮應甫的屍體旁,輕輕歎息一聲。
“玩火**,我早就勸說過你們,可伱們還是走上了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