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關係,黑關係有啥用?”
黃海波臉色陰沉:“那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酒囊飯袋。去彆人家耍耍無賴,鬨鬨事還行,真碰上這種問題,他們屁用沒有。”
“會不會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就是為了針對咱們家?”女兒黃秋程問道。
“從種種跡象來看,應該不大可能。
對方就是個被電影荼毒的蠢貨罷了,真把自己當俠客了。
不過那家夥實力倒是挺強的,被其變成紙人的當中,有不少是武者,還有跟惡靈有交集的人物,都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說起這件事時,黃海波的目光落在了張建成身上。
這一家人全然未曾注意到,彆墅的外麵有三道身影不知不覺地靠近,
站在大樹的陰影之下,未被任何人察覺。
“那……那不是張建成嗎?”
戚朝宇揉了揉眼睛,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看錯了,
又或者是某個與張建成極為相似的男人。
在前方燈火明亮的彆墅當中,正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
這個中年男子的麵容與那個叫做張建成的紙人一模一樣,
戚朝宇一眼便認了出來,這簡直把他搞迷糊了。
“是張建成,但又不是張建成。”玉藻前眨了眨眼睛說道。
“是張建成,但又不是張建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戚朝宇沒能理解。
“你仔細瞧瞧張建成的脖子。”玉藻前提醒道。
戚朝宇趕忙依照玉藻前的提示看去,果然發現張建成的脖子上長著許多屍斑。
這不合常理,屍斑唯有死者才會長,
而張建成分明坐在那裡,看上去就是個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的人怎會長出這樣的屍斑?
有了這個發現的戚朝宇,開始慢慢找尋到更多奇怪的地方,
那便是張建成說話時,偶爾眼睛會出現渙散的狀況,而後又緩緩聚焦,仿佛大腦隨時會宕機。
“想必是張建成受到那個紙人幕後真凶攻擊時,
用了一種頗為詭秘的法子躲過一劫,卻也付出了一定程度的代價。
不過無論如何,他算是保下了半條命,還有半條命則搭在了那個紙人裡麵。”
楚河猜測道。
至於具體情形如何,他並不知曉。
黃海波這一家人與惡靈的糾葛,可比那份文件上記載的還要深沉。
戚朝宇剛欲詢問為何,便順著楚河目光所望的方向,看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
在那座被夜色緊緊擁抱的彆墅前,
屋簷之下,一個幼小的身影,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姿態,倒懸於冰冷的石壁之上。
這嬰兒,身形微小,卻承載著無儘的恐怖與詭異。
膚色被一層死青色所覆蓋,那是一種接近死亡的色彩。
雙眼,是心靈的窗戶,
但這嬰兒的雙眸卻是一片深邃的漆黑,宛如無底的深淵,吞噬著周圍所有的光線與希望。
眼眶周圍,血色如同被禁錮的河流,洶湧而出,不是細密的紅絲,
而是仿佛直接由體內湧出的血水,沿著眼眶的輪廓緩緩流淌,直至與眼角交彙,
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讓人不敢直視。
嬰兒的身體緊貼著牆壁,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緩緩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