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需奇跡。
我著實好奇,這位名叫高荔澄的少女,此種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楚河此刻仍未出麵的打算,
隻是繼續饒有興致地觀望著局勢的發展,言語中滿是對高荔澄的濃厚興趣。
“這難道不是詭異力量嗎?還需要學習?
依照我之前所學的文件,這種詭異力量不就是強行通過某種秘法與惡靈融合,從而獲取惡靈的力量嗎?”
戚朝宇滿心不解地問道。
“這種力量絕非單純的詭異力量。”
楚河搖了搖頭:“很像我剛剛結識的一個人。”
見楚河沒有再多說的意思,戚朝宇也未追問。
畢竟像楚河這般人物所接觸的事物極為高端,遠非自己所能觸及。
戚朝宇在王城的防衛總部工作,自然清楚有些事該問,有些事不該問,
對於這個分寸,他把握得還算勉強過得去。
除了方才因高荔澄之事差點情緒失控,
戚朝宇實在不忍心一位心懷俠義的甜美少女,就這般輕易被惡人殺害。
玉藻前的眼眸倒是有了幾分波動,玉藻前明白楚河所提及之人便是那許平安。
彆墅當中,戰鬥仍在持續。
高荔澄的身體已徹底被死青色所覆蓋,
就連臉上那帶著詭異的笑容以及黃紙獨有的古樸、詭異色彩,
都被這濃濃的死亡衰敗氣息全然壓製。
高荔澄如今的軀體,唯剩死青色所散發的死亡氣息。
“這一次,你還能再使用替身嗎?”
黃海波的口吻冰冷刺骨。
“那你又憑何覺得能夠將我置於死地?”
彆墅內,那些本應安安靜靜的黃紙,在此刻仿佛被賦予了鮮活的生命,
它們竟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高荔澄的聲音。
那聲音空洞陰森,在每一個角落回蕩,恰似來自地獄的低語,令人寒毛直豎。
每一張黃紙都在獰笑,那笑聲尖銳刺耳,滿是惡意與嘲諷。
它們似乎在歡慶著某種邪惡的儀式,將恐懼與絕望肆意播撒在每個人的心頭。
伴隨著這詭異的聲響,黃紙開始了令人震驚的變化。
它們不再是靜止不動的紙片,而是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驅使,劇烈地顫抖起來。
每一寸都在膨脹,每一寸都在扭曲,
猶如有什麼東西即將從它們之中破繭而出。
這股力量的氣息愈發強烈,
它攜帶著一種古老且邪惡的韻味,令整個彆墅都為之顫抖。
緊接著,
那些膨脹到極點的黃紙開始急劇變化,
它們扭曲、折疊、貼合,最終化作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紙人。
這些紙人,每一個都有著高荔澄的麵容。
她們或站或立,或倒掛或攀爬,遍布彆墅的每一處角落。
桌子上、冰箱上、空調上、天花板上、樓梯間、廚房裡、客廳中央……
每一個紙人都以各異的姿態,靜靜地凝視著黃海波,
那目光中充斥著複雜的情緒:恐懼、憤怒、絕望,還有那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
紙人的臉上再度浮現出那種詭異的笑容,
那是一種融合了得意、瘋狂與冷漠的複雜神情。
她們的臉頰上漸漸浮現出猩紅駭人的腮紅,那腮紅猶如鮮血般刺眼,更增添了幾分妖異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