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情緒都藏於心底,麵上反露出笑來。
等到了門前,他便哈哈大笑的說道:“山居陋室,不想進有貴客來訪,請師兄恕我怠慢無禮之罪。”
堂中有一位身穿褐色寬袍,卻偏又麵容黑瘦的男子,他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此時正端坐著喝茶。
聽到笑聲後,將茶盞放下,起身朝著門外看去,便見陸乘風身著一襲白袍,長發隨著披散,自然而然透出一股灑脫不羈的氣度。
“師弟果然是逍遙人啊,這等悠閒姿態著實令人豔羨,不像我等是勞碌命,終日來回奔波,不得閒暇。”
陸乘風笑著揮了揮手說道:“師兄這話就太過謙了,我是能力不足,經驗不夠,難堪大任,所以被門中放養。”
“能夠在執法堂任職,被門中重用,哪個不是武道技藝高超,又素有能耐的?師兄這是能者多勞。”
“哈哈哈!”來訪的李謙聞言臉上也忍不住流露出笑意,好話誰都願意聽,更何況是這樣一位天資不俗的師弟。
兩人說笑幾句之後分主客落座,陸乘風又喚婆子重新換了茶,這才問道:“不知師兄來尋我有何貴乾?”
李謙略微沉吟片刻說道:“我今日之所以前來,是奉了家師之命,想要請陸師弟一會。”
“哦?”陸乘風神色一動,“沒想到竟是大長老尋我,師兄可否告知是何要事?”
李謙微微抿了口茶,卻不露絲毫口風:“師尊他老人家行事,向來不是我等可以測度的,不過師弟在這次獸潮之中斬獲不小,據說劍術技藝突飛猛進,就連我都有所耳聞。”
“師父他老人家在前一段時間就一直在關注師弟你的消息,向來是起了愛才之心吧!”
“我不過是托譚師兄和其他幾位師兄師姐的福,才能夠僥幸有幾分收獲,沒想到就連大長老都有所耳聞。”陸乘風麵上露出苦笑,“大長老坐鎮執法堂,日理萬機,不想我竟也能得他老人家記掛?”
“師弟何必自謙?”李謙搖頭道:“我聽聞師弟已然在不久前斬出二尺劍氣,這等劍道技藝,我在你年輕時,可是遠不如你。”
“師弟你如今若是沒有其他要事,可否隨我走一遭?”
陸乘風語氣恭敬的說道:“既然是大長老之命,我自然不敢不從,隻是麵見長者,不好衣冠不整,煩請師兄容我整理衣冠。”
李謙道:“這不過是小事罷了,師父他老人家也不在意這些,不過師弟有著尊老敬賢之心也是好的,你儘管去便是,我在此等你。”
“多謝師兄體諒,我速去速回。”陸乘風又喚來婆子,讓她好生伺候,不可怠慢貴客,這才往後院去了。
等到了房裡,羅素衣也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君,是出了什麼事嗎?怎麼今日周通師兄和執法堂的人都來尋你?”
陸乘風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我在獸潮之中頗有些斬獲,得了門中長老看中,執法堂大長老派人來,說是想要見我。”
“你快幫我尋件合適的衣裳,等穿戴好衣冠,我便要往執法堂走一遭。”
羅素衣聞言,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沒事就好,以你的天資,在門中出頭也是遲早的事情。”
她一邊說著,從衣櫃裡一連挑選了好幾件,最終還是選擇了一件藍色錦袍,又給他披了件繡墨竹的外袍。
陸乘風本就麵如冠玉、身形修長,此時在這錦袍襯托下,越發顯得豐神俊朗,宛若世家公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