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菱話畢,蘇靈兒突然轉身,靈力大開,身上的衣裳和頭發在帶起的風中烈烈飛舞。
嶽青菱一震,看見眼前的蘇靈兒眼圈和嘴唇突然變成了幽藍色,眉心赫然出現一枚藍色的花瓣一樣的五角星印記,冷氣撲麵而來
蘇靈兒笑了一下,笑得嫵媚動人,伸出一隻手對嶽青菱說:“你看……”
嶽青菱呆呆地看向蘇靈兒伸出的那隻手,隻見她手上的指甲變成了跟她眼圈和嘴唇一樣的幽藍色,橢圓的指甲邊緣閃爍出堅利冰涼的光芒。
嶽青菱喃喃:“這是什麼?”
“我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寒陰指,意即帶人去陰間的寒氣。”笑意停留在蘇靈兒的嘴角。
嶽青菱瞪大眼看著眼前倏然變化的蘇靈兒:“你你你現在靈力多少級了?”
“九級,冰星。”蘇靈兒慢慢答。
嶽青菱腳步往後退:“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做到的?”
蘇靈兒搖頭:“你現在不需要知道了。”
姚牧塵一直坐在地上,呆愣地看著二人對話,沒有起身的意思。
“給我上!”嶽青菱突然大喊,下令道。
外麵的殺手立即擁進來,手上拿著各式兵器。姚牧塵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跑上去躲在了嶽青菱的座位後麵,眼睛偷偷看著外麵的情況。
蘇靈兒手上沒有任何兵器,但與此同時,她一旋身,在擁進來的人群中迅疾穿梭,身體靈活地避開兵器的鋒芒,手一橫,一抹就是一個脖子。
姚牧塵在座位後麵目瞪口呆地看著……
殺手不斷湧進來,蘇靈兒隻是在其中快速遊移,仿佛彈琴一般,手指一動,就響一根琴弦,但由於彈奏之手的鋒利,弦一響就斷。
圍上來的人雖多,卻並沒有預期中澎湃的兵器碰撞聲和廝殺聲。在大片人頭攢動之中,那個白色的身影如蛇一般遊動,所過之處,人還未及反應便已經倒地。
嶽青菱愣愣地看著人大片大片地倒地,腳步不住往後退,喃喃自語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過了幾分鐘,蘇靈兒身邊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門內門外密密麻麻地躺滿了屍體。然後她迅速躥回到嶽青菱麵前,此時嶽青菱已經坐回到座位上。
地上橫躺的屍體,臉龐都成凍僵的青白色,脖子上一抹細細的血痕,並沒有流太多的血。
嶽青菱看著滿地屍體,眼神呆滯:她好不容易一手建立起來的青菱宮,就這樣一夕之間被毀於一旦,即便蘇靈兒此刻不殺她,她也沒了臉麵再活在世上。
嶽青菱已沒了心思反抗,也不看迫近的蘇靈兒,隻是不斷低聲自語道:“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親手掐死你呢,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親手掐死你呢……”
蘇靈兒沒有猶豫一秒,手一揮,嶽青菱一聲慘叫,然後倒在了座位上。蘇靈兒低頭俯視著嶽青菱,咬牙道:“我真的不想再聽見你說一個字,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蘇靈兒說完解開自己的衣裳,脫下外麵那件白色的孝服,用滴血的手指在上麵寫下幾個大字,然後把孝服蓋在了嶽青菱的座上。
今夜她穿的孝服是專門為這青菱宮準備的,意即帶來死亡。蘇靈兒看著這件鋪滿血色大字的孝服,久久地發呆……
座位背後的姚牧塵渾身發抖,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彌漫室內的寒氣讓他發抖。他儘力控製著自己,屏住呼吸,不讓蘇靈兒發覺,但蘇靈兒還是一步躥到座位後麵一把揪出了他,正待發作……
姚牧塵嚇得趕緊道:“我不是青菱宮的人,求求你,求求你彆殺我。”說完趕緊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木牌遞給蘇靈兒看,上麵有姚牧塵、九龍城幾個字。
蘇靈兒看了木牌一眼,又冷冷看向姚牧塵,姚牧塵身子一抖,趕緊又道:“我是九龍城派來和……和嶽青菱談事情的,事情沒談攏,嶽青菱還準備殺了我,剛好……剛好你就來了。”
蘇靈兒又看了一眼遞著的木牌,撒手放開了姚牧塵。姚牧塵趕緊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謝……謝謝不殺之恩。”
姚牧塵戰戰兢兢地站穩身體,他感覺剛來時四處飄蕩著的那些冥靈也消失了,這殺氣連冥靈都懼怕。四周一時寂靜無聲,隻有風聲。
他看了一眼座位上那件孝服,白色的衣服上六個鮮紅醒目的大字烙進他眼裡:清衣樓蘇靈兒。
蘇靈兒環顧了一眼滿地橫躺的屍體,對姚牧塵冷聲道:“你走吧。”
姚牧塵忙不迭動腿,顫巍巍地跨過成群的屍體,跑也似的離開了青菱宮。蘇靈兒對自己所做之事的坦白也讓外界第一次聽說了清衣樓這個名號。
聽完姚牧塵的敘述,陶雅芳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聽你這樣一說,我能想象蘇靈兒那場麵,確實讓人震撼。”
“是啊,”姚牧塵感慨:“若非那日蘇靈兒及時出現,我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又豈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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