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禾回到房間,想著夏雪怡的話,氣得緊咬牙關,一錘砸在桌子上,這夏雪怡分明沒把青禾郡放在眼裡。
再一想到夏雪怡那張倏然愈合的臉,陶青禾心中的狐疑越來越重。她想起母親和牧塵大師那天說的一番話,這夏雪怡既來曆不明,體質又十分特殊,真是讓人心生不安。
“雪怡對不起,今中午都沒能給你帶成飯,你現在肯定餓壞了吧。”回寢舍的路上,唐姝對夏雪怡說道,因為剛哭過,眼眶還是通紅的。
“沒關係,我不餓。”夏雪怡口是心非道,其實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路上碰到林躍和付梓序兩人經過,林躍一見唐姝那張明顯哭過的臉,幾步快走,上前問道:“唐姝,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唐姝低頭擦了擦眼睛,低聲道:“沒有誰欺負我。”
“還能有誰,”夏雪怡哼了一聲,“你們說思雲山上誰最囂張?”
林躍眼睛一瞪:“陶青禾,就她最囂張,唐姝,是不是陶青禾欺負你了?”
林躍這麼一說,唐姝心中更覺委屈,本來停了的眼淚又掉下來幾滴。
林躍看著唐姝這副模樣不知如何是好,想伸手安慰她,又把手收回來:“我現在就去找陶青禾。”
夏雪怡一把拉住轉身欲走的林躍:“林躍,你找陶青禾有什麼用,打又打不過,你覺得跟陶青禾那種人講道理講得通嗎。”
林躍停住腳步,想了想,沮喪著臉道:“也是啊。”聲音裡充滿了無可奈何。
“好好練功吧,等你有了實力,就能保護唐姝了。”夏雪怡道。
林躍回頭,捏住拳頭:“雪怡,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回去練功。”說完也順帶拉走付梓序。
“我今天已經練過了。”付梓序抗議,但還是跟著林躍走了,陪他一起修煉。
“林躍。”唐姝小聲道,看著林躍轉身就走了,心有不舍。
夏雪怡一陣無語:“這個林躍,說風就是風,也不知道先安慰一下人。”
快到酉時時,膳堂一開門夏雪怡就坐進去了,等著開飯。還未等到飯點,突聽外麵一陣喧鬨,便餓著肚子和唐姝走出去看熱鬨。
原來是魔邪殿的人又來了,這次不止狼燕山和狼野,有上百號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思雲山,全都是黑風兜罩麵,很快和思雲山的守衛站在一起。
狼燕山和狼野身後還有五個人,聽人說是魔邪殿的十長老,但隻來了五個。
夏雪怡想起那七朵冰芝雪蓮,數量剛好夠這七個人,看來狼燕山並不想說話算話,打算一家獨吞冰芝雪蓮,不過現在冰芝雪蓮隻有六朵了。
一行人往大殿走去,狼野看了看道路兩邊站著的人,大多是女生,嘴角浮現一抹標誌性笑容。
這笑容果然勾得那些女生露出星星眼,雙手輕握成拳頭捂著嘴,望著狼野道:“好帥啊。”
狼野看到站在人群後麵的夏雪怡,朝她眨了眨眼。夏雪怡無語地轉過臉,對唐姝說道:“沒什麼好看的,姝姝我們走。”
夏雪怡和唐姝回到膳堂。
夏雪怡感覺自己已經餓得快走不動路了,好在終於開飯了,她端出來的餐盤上放滿了碗碟。
夏雪怡一路端得搖搖晃晃,唐姝都看傻眼了:“雪怡,我們兩個人能吃這麼多嗎?”
“能。”夏雪怡篤定地答。
今日因為魔邪殿來駐山的緣故,為了看熱鬨,大家很早就結束了修習,這時都湧到膳堂來用飯了。
朱寧玉在膳堂門口稍一駐足,便看見了兩個室友,一溜兒跑了過去:“你們來好早!”朱寧玉一屁股在唐姝旁邊坐下來,拿過麵前一碗還沒動過的麵條。
林躍和付梓序這時也來到了膳堂門口,掃視了一圈熙攘的人頭,林躍指向夏雪怡的方位:“在那兒。”
兩人走過去,看見夏雪怡對麵的唐姝細嚼慢咽,夏雪怡則吃得呼哧呼哧,然後看見夏雪怡麵前的碗碟擺了很多。
林躍道:“夏雪怡,你吃得完這麼多嗎?”
忙著進食,夏雪怡頭也不抬:“吃得完。”
兩人端完餐出來,付梓序坐在夏雪怡旁邊,回過頭看夏雪怡,忍不住揶揄道:“夏雪怡,你這是有三天沒吃飯了吧。”
“不是,是三頓。”夏雪怡擦擦嘴角,又拿起麵前的一塊饃開始啃。
原來有三頓沒吃了啊,四人臉上立即露出理解的表情。
飯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煙花爆空的聲音,大家放下筷子,一窩蜂湧出去看。
也不知是從哪座山頭躥起,隻見藍色、綠色、紅色的煙花在天空中相繼綻開,流星一般墜入大地,巨大絢爛,如幻影中生出的花。
人們來到更開闊的地帶,擁擠在一起,抬頭觀望。這是哪個地方的人在慶祝什麼嗎?看方向還是在仙界。
世人都喜歡這繁華璀璨的東西,卻不知繁華易逝,璀璨易消。
馬上就下個月初了,冰芝雪蓮就要開放了,夏雪怡看著這騰空而起的煙花,不知為何,心中生了些不合時宜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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