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禾望向門外,看見門框處閃現黑色的衣角,走過去問道:“準備好了嗎?”
“一切準備妥當,郡主。”黑衣人站出來,答。
陶青禾臉上露出一個如釋重負般的笑容:“帶他去吧。”
黑衣人走進屋,手裡鬆開一個捏皺了的麻袋,另一隻手裡提著一捆繩索。走近床邊,他用繩索捆住不住哀聲叫喚的陶勇,把他塞進麻袋,便扛在肩上出去了,陶青禾跟在他身後。
行了一段路程,兩人來到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放下麻袋,把陶勇放了出來。
“你走吧,去看著他們動向。”
“是。”
黑衣人走後,陶青禾深深俯視著陶勇,笑容如暗夜鬼魅般恐怖。
陶勇坐在地上,背靠著幾塊石頭,抬眼恐懼地望著陶青禾,然後再望向另一邊。
他看見,地上架著一個鍋爐,鍋爐裡麵放著一根鐵釺樣的東西,鍋爐下麵柴火燒得正旺。整個鍋爐已經被燒得滾燙灼熱,陶勇直覺,鍋爐裡麵是烙鐵。
直到此時此刻,陶勇感到人生中最後悔的事便是強暴了陶青禾,但是再後悔,他也來不及了。
陶青禾撿起地上一根木棍,把陶勇口中的棉絮掏了出來,對他笑道:“表哥,還有什麼想說的話嗎?”
陶勇一陣猛咳,然後便開始聲淚俱下地給陶青禾道歉、哀求。
陶青禾冷笑地聽著,用木棍抬起陶勇的臉道:“可惜啊表哥,來不及了,你算什麼東西啊,你是怎麼敢的,侵犯我,你知道你為此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現在已經沒人救得了你了,你的姨母也救不了你,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麼,當然也永遠不會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
陶勇看著陶青禾,這樣一個如春花爛漫的人,此刻看來就像地獄的惡鬼。
陶青禾慢慢轉身,拿起鍋爐裡的烙鐵鐵柄。陶勇瞪著眼看著那燒紅灼熱的烙鐵,腿在泥沙地上不停掙著。
看著烙鐵向自己逼近,陶勇還想呼喊,陶青禾卻一把燙在了他的喉嚨處。
一陣皮肉燒灼的滋滋聲混合著聲帶被燙壞的模糊不清的慘叫聲,響起在幽靜的野外……
“好點了嗎?”過了好一會兒,陶青禾用腳踢了踢死魚一樣的陶勇。
陶勇的嗓子已經被燒壞了,喉嚨裡發出陣陣嘶啞的聲音,乾涸的眼角滑下一滴一滴痛到極致的淚水。
陶青禾冷笑著,又轉身拿起了烙鐵鐵柄走近陶勇:“表哥,你知道嗎,這世上最可怕的其實就是女人,所以千萬彆覺得女人是可以任你玩弄的玩物。
“當一個女人對你怨恨到極致,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比如,讓你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陶青禾咬牙說著最後一句話,便將烙鐵又貼在了陶勇赤裸的胸膛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在陶青禾的耳畔,她看著陶勇身上被烙鐵燙得越來越多的傷痕,心裡有種一瀉千裡的暢快。
她感覺自己終於解開了或者說放下了糾纏自己多年的心結。
鴻蒙山莊裡,流煙正在陪陶雅芳在莊園裡散步。青禾郡大半的人都遣到了鴻蒙山莊裡,偌大僻遠的山莊倒也並不顯得冷清。
突然,陶雅芳頓住了腳步,眉頭皺了起來,涼意也從後背冒出。
“怎麼了掌門?”見陶雅芳突然停下,流煙問道。
陶雅芳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澆花的澆花,晾衣服的晾衣服,巡視的巡視,全都麵色如常,隻有自己感覺到了一股遠道而來的殺氣。
“清衣樓的人來了。”陶雅芳輕聲道。
“哪裡!”流煙嚇得連忙挽住陶雅芳的胳膊,後覺冒犯了又趕緊放下。
她來了,她們還是找來了,陶雅芳想起那日和自己交了個平手的那個清衣樓的小姑娘說過的話:“算你有能耐,不過我們樓主就沒有我這麼好對付了。”
這時,其他人也感覺到了,隨著一陣冷風撲來,一個人影從房頂飛掠而下,轉瞬便站在了陶雅芳的麵前。
周圍的人一時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呆呆地看著來人,陶雅芳也看著這人。
蘇靈兒轉身,冷冷看著陶雅芳,眼角眼尾是幽冷的藍,絲緞般的長發在山風中飄搖,美得出塵脫俗,身上的殺意也絲毫不收斂。
陶雅芳從沒見過蘇靈兒,但此刻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清衣樓的樓主蘇靈兒。
“陶雅芳,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蘇靈兒開口道,聲音冷得如十一月的山泉,“我知道鳳凰羽在你女兒身上,我給你三天時間,讓她拿鳳凰羽來換你的命。”
“不必了。”陶雅芳突然笑道,“我的心早就死了,身死不死,什麼時候死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區彆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掌門。”流煙看著這段時間明顯蒼老,心如死灰的陶雅芳,擔憂地輕聲喚道。
蘇靈兒沒想到陶雅芳是這個反應,微微皺了一下眉。
“來吧,讓我在臨死前領略一下天下第一的功夫。”陶雅芳拔出了隨身的佩劍,又對青禾郡其他集結而來的人手道,“你們不必動手,不必送死。若我走了,郡主便是青禾郡下一任掌門,告訴她不要為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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