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王,你們就叫我王姨吧,幾位公子、姑娘來這裡是”王梅好奇地看著幾人,滿臉熱情,一點也不像剛剛哀求他丈夫彆打她的可憐樣。
朱寧玉想說什麼被付梓序拉住了,付梓序道:“王姨,我們就是來山裡遊玩的,路過此地,聽說附近有一個蒼溪穀,風景不錯,想去那裡看看。”
“蒼溪穀啊,風景確實不錯,就在我們村不遠處。”
“王姨,你們這個村就隻有你們一戶人家嗎?”付梓序又問。
說到這裡,王姨就開始歎氣:“唉,村裡窮,青壯年都出去了,這個村就隻剩下我們這些婦女病殘,也就剩幾戶人家了。”
“幾戶呀?”蘇顯兒問。
“也就……也就七八戶吧。”王梅思索道,轉而又道,“既然你們要去蒼溪穀,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休整一日,明日再去如何?”
付梓序和蘇顯兒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蘇顯兒微微點了點頭,確實天色不早了。
此刻外麵的天陰雲密布,是個暴雨將至的黃昏時分。
“那行,謝謝王姨了。”付梓序感謝道。
朱寧玉適時地給了一袋金珠給王梅:“那就謝謝王姨招待了。”
“這這太多了。”王梅連連擺手,臉上的神情卻很高興。
“拿著吧。”朱寧玉把裝著金珠的袋子塞到王梅手裡。
晚飯送到房間裡來的時候,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飯菜很豐盛,銅鍋涮羊肉。
“聽那個王姨說她們村人都走光了,我還以為窮得揭不開鍋了呢,沒想到還有羊肉吃。”林躍說著就涮了幾片羊肉,很快夾起來。
“等一等。”蘇顯兒抬手阻止道,“我先吃,給你們以身試毒。”
蘇顯兒涮了幾片羊肉,蘸了醬之後嚼了一片咽下去,眉頭一皺。
“怎麼了,有毒嗎?”朱寧玉趕緊問。
蘇顯兒又吃了一片,吞下去後道:“沒毒,就是羊肉味有點臊,我吃不慣。”
“沒毒,那就好。”唐姝鬆了一口氣,碗裡立馬多了幾片林躍殷勤夾過來的羊肉。
蘇顯兒沒有吃幾片羊肉,隻吃了一點素菜。她注意到今晚是月圓之夜,寒毒很快就要發作了。見飯菜沒有下毒,她想今晚暫時還是安全的。
“你們慢慢吃。”蘇顯兒說完又轉頭對朱寧玉道,“小玉,你們也彆等我,天冷,早點上床休息,我去外麵看看。”
蘇顯兒去外麵迅速查看了一番,找了一個房屋的旮角落腳。這個旮角兩麵環屋,視線比較隱蔽,但一轉頭就能看見朱寧玉睡的那間房,如果那邊有什麼危險,她能立刻察覺。
雨很快落了下來,豆大的雨珠劈裡啪啦砸在地上。寒意也開始從內到外滲透蘇顯兒的身體,她隻能慶幸,今晚還好沒出什麼事。
夜裡,朱寧玉和唐姝都睡了,林躍也睡了。付梓序沒有睡,準備趁這個時間多練一會兒功。
外麵在下雨,付梓序從屋裡出來便順著牆走,突然瞥見屋角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警惕地走了過去,卻聽一個顫抖的聲音說道:“是我。”
是蘇顯兒的聲音,聽聲音似乎很難受。
“顯兒,你怎麼了?”付梓序立即走了過去,蹲下去,扶住蘇顯兒的肩,觸手卻一片冰涼,驚道,“你怎麼……你身上怎麼這麼冰?”
肩上傳來溫暖的觸感,蘇顯兒突然覺得付梓序像一個人體暖爐,身上散發著絲絲暖氣。
“我,我身上有寒毒,月圓,每逢月圓之夜,寒毒就會發作。”蘇顯兒渾身顫抖道,“這件事,還請你不要告訴彆人。”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付梓序抬頭看了看天上那輪霧蒙蒙的月亮,確實是圓月。
耳邊雨聲嘈雜,付梓序感覺雙手像是捧著一塊冰,卻不忍放開,反而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你告訴我怎麼做才會讓你好受一點,或者你要吃什麼解藥?”付梓序問。
蘇顯兒有氣無力道:“樓主說了,除非成神或成魔,否則沒有任何解藥,隻能……隻能忍過去。”蘇顯兒說完,直直打了個顫。
“外麵冷,去屋裡。”付梓序想把蘇顯兒扶起來。
“不用了,這寒毒來自我體內,跟外麵的天氣沒有關係,而且我得在這裡看著小玉保護她。”
“你都這樣了還怎麼保護她。”付梓序用力把蘇顯兒扶了起來。
蘇顯兒冷得牙齒直打顫,忍不住又靠近了付梓序一些,她總感覺付梓序身上很暖和。
付梓序似有所感,手從蘇顯兒肩上放了下來,頓了頓,轉而伸手攬住她:“這樣好一點了嗎?”
付梓序也冷得打了個顫,懷中仿佛抱著個人形冰塊,柔軟卻冰冷異常,他是在用體溫試圖融化這個冰塊。
“好,好多了。”蘇顯兒閉上眼,埋頭進付梓序的懷裡,感覺身體一下溫暖了許多,忍不住伸手環住付梓序的腰。
蘇顯兒這一環,付梓序感覺更冷了,涼意直透心底,但他還是用力把蘇顯兒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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