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騾怒道:“錢算個屁,我就要出一口氣,牛哥怎麼說?”
二牛眯縫雙眼,掃過兩個傷痕累累的兄弟,甕聲甕氣的道:“乾就完了,你倆隨便,這沙雕要敢還手,俺用大樹拍死他。”
虎鯊麵如土色,愕然的道:“牛爺放我一馬,我是蘇家金牌供奉,娶的蘇家庶女,算是蘇家族人,你要敢動我,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二牛質問道:“俺要被你踩在腳下,你能放我一馬嗎?”
大騾和喜子湊過來,二話不說動手反擊,虎鯊是砧板之肉,沒有還手之力,隻能任人宰割。
嗷嗷嗷!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回蕩在暴雨之中,虎鯊暈了過去。
蘇醒的時候,虎鯊五花大綁,吊在橫梁之上,環視四周陌生環境,瞳孔猛縮,縮成針尖大小,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醜臉。
灰狼頭上纏著紗布,拍拍二牛的肩膀,“乾得漂亮,我早就想抓虎鯊,這孫賊太陰險了,大半夜在我家門口埋伏,給了我一悶棍,差點沒把我砸成白癡,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二牛憨笑:“狼總喜歡就好,這份禮物滿意吧。”
灰狼滿臉堆笑:“滿意!相當滿意!二牛錢途無量,跟著姑爺好好乾,我看好你的未來。朋友正好送了一份土特產,你拿回去嘗嘗。”言罷,遞過來一個精美的四方禮盒。
二牛收下回禮,揮手向灰狼告辭,又向虎鯊陰陰一笑,轉身灑脫離去。
虎鯊火冒三丈,氣得七竅生煙,很想破口大罵,問候二牛的八輩祖宗,隻是說不出話來,臭襪子影響他說話,隻能憋著一口惡氣。
灰狼扯下臭襪子,飄逸的來回甩動打火機,瀟灑的點燃一根煙,戲謔道:“風水輪流轉,今天到我家。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落到我手裡吧。”
虎鯊欲哭無淚,離開虎口,又入狼窩。
二牛太無恥了,修理一頓就算了,還拿他當禮物,送給灰狼這個死敵。
“埋伏在我家門口,削了我一悶棍,我深度昏迷三天,醫生下了死亡通牒,醒過來可能是白癡,醒不過來就是植物人。我父母哭著簽字,差點白發人送黑發人,你下手太黑了,差點打死我。”
聽到灰狼語氣平緩,講述在醫院裡,全身接滿各種儀器,躺在床上動不了,連續打了二個月吊瓶,天天抽血驗尿。
虎鯊不寒而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灰狼說得越輕鬆,他心底越害怕,預感到死亡的威脅。
“彆說了,兄弟對不起你,害得你進醫院,你說個數吧,多少醫藥費都行,我願意賠錢。”
“不是錢的問題,我出院那天,大夫拉著我的手,叮囑了好多話,我腦袋有後遺症,癲癇、神經病、羊角風,口眼歪斜,不能受刺激,發病很危險。
總是一句話,我腦瓜子不好使了,我現在是神經病,我有醫院鑒定證明,我是有證的神經病,打死你都不犯法。”
灰狼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笑得虎鯊頭皮發炸。
虎鯊弱弱的道:“你到底啥意思?”
灰狼和氣的道:“我不是說了,我現在是神經病,發病很危險,不是我很危險,而是周圍的人很危險,你危險了。”
“臥糟!”虎鯊驚駭欲絕,恐懼得瑟瑟發抖,整個人肌肉繃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驚呼道:“有話好好說,我現在有二百萬,賠給你當醫藥費,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灰狼歪著脖子,神經質的抽搐一下,口眼歪斜流出口水,彎腰佝僂起來,一副腦血栓發作的樣子。
“完了,我出門忘吃藥了,我要是發病,我身邊的人很危險,你快點跑,再不跑來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