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停在碼頭前,瞎子和黑蛇飛身跳上甲板,開船的是白胡子老頭,頭戴大草帽,轉頭邪魅一笑,一頓操作猛如虎。
大飛風馳電掣衝出碼頭,駛入大海深處,沒入海平線消失不見。
瞎子和黑蛇躺在船艙裡,累得滿頭大汗,大口喘著粗氣,發現對方都沒有受傷,癲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瞎子掏出一包華子,扔給黑蛇和老頭一根煙,扣動打火機點煙,興奮的道:“老王頭來得正好,我們兄弟差點栽了。”
黑蛇給白胡子老頭點燃,讚歎道:“薑還是老的辣,我以為你不敢接應,沒想到你這麼有膽色,佩服。”
白胡子老頭叼著香煙,老氣橫秋的道:“老夫闖蕩江湖三十年,什麼大場麵沒見到,你倆上船就安全了,大海就是我的家,誰也追不上我。”
瞎子豎起大拇指,讚歎道:“老海狼,牛掰!”
老王頭低頭一看,船上的定位儀表盤不動了,有著明顯的彈痕,不爽的道:“船上的gs壞掉了,不過沒關係,老夫隻憑指南針,就能在海上定位,保證把你倆送回暹羅。”
瞎子和黑蛇對視一眼,繼續剛才的話題拍馬屁,上船就下不去了,跟著老海狼準沒錯,就算回不到老家,到彆的地方還能換船。
三天之後。
夜色漆黑如墨,大海波瀾不驚,海水黑漆漆一片,大飛停泊在海麵,老王頭四爪朝天,躺在駕駛室裡睡覺。
瞎子同樣在睡覺,唯有黑蛇腹中饑餓,拿著火腿腸和麵包在吃宵夜,透過船艙的玻璃窗,望著漆黑一片的大海。
黑蛇孤單寂寞冷,懷念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咬了最後一口麵包,隨手把剩下的小塊火腿腸,扔到窗外落入大海。
海底遊來一條大白鯊,恰好吞入口中,感覺味道好極了,抬頭發現海麵上的快船,急速遊向水麵,重重撞向快船。
轟隆!
大飛劇烈搖晃,老王頭撲棱一下,原地坐了起來,提起身邊的探照燈和魚槍,開燈四處觀察海麵。
瞎子和黑蛇走出船艙,手裡提著突擊步,環視漆黑如墨的大海。
瞎子問道:“怎麼回事?”
老王頭苦笑:“可能是鯊魚,或者是章魚海蛇之類的玩意。”
黑蛇驚愕的道:“難道是霸王烏賊,能搞垮遊輪那種海怪。”
老王頭舉著探照燈,大聲嗬斥:“閉上你的烏鴉嘴,你以為是極度深寒,能遇到超級大海怪。”
海麵水花四處飛濺,躥出一條巨大的大白鯊,體長足有七八米,魚身布滿古怪花紋,橫空掠過大飛,張開布滿鋸齒獠牙的血盆大嘴。
轟隆!
大白鯊墜入大海,激起漫天水花,濺了瞎子和黑蛇一身。
二人瞪圓雙眼,難以置信盯著消失的大白鯊,心跳驟然加速,嚇得瑟瑟發抖,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鯊魚。
“老王頭,這是什麼鯊魚?”
“鯊魚太大了,跟大貨車差不多。”
二人轉過頭來,驚愕的發現,老王頭在船上消失,魚槍和探照燈扔在甲板上,人跑哪裡去了。
黑蛇驚呼:“臥糟!老王頭哪去了?”
瞎子搖頭:“沒看見。”
瞎子彎腰拾起探照燈,照著大飛附近的海麵,燈光定格在海麵漂浮的大草帽,老王頭禿頂沒頭發,天天戴著大草帽,大草帽從不離頭。
二人對視一眼,瞳孔驟然一縮,終於反應過來,剛才鯊魚蹦出水麵,叼走了老王頭,補食動作太快,令人眼花繚亂,根本沒看清楚。
老王頭來不急呼救,人就落入大海,成為鯊魚的宵夜。
嘩啦啦!
海麵炸起一片水花,大白鯊再次躥出水麵,張著血盆大嘴,布滿血絲的獠牙閃爍森白寒光,淩空咬向黑蛇。
望著儘在咫尺的血盆大嘴,黑蛇腦海轟鳴,腦瓜子嗡嗡作響,跟鯊魚森寒的目光交錯而過,聞到撲鼻的血腥味,熏得頭昏眼花,僵在原地不動,仿佛中了定身術。
瞎子手疾眼快,一把扯過黑蛇,躲過鯊魚的飛擒大咬。
哢嚓!
大白鯊大嘴咬合,沒有咬到獵物,牙齒碰撞在一起,發現清脆悅耳的炸響,飛身墜入大海,濺起漫天水花。
“法磕!”黑蛇端著突擊步,瞄準鯊魚落水之地,怒吼瘋狂掃射,橙黃的彈殼墜落地麵。
“彆浪費彈藥!”瞎子按住黑蛇的手,手持探照燈掃過海麵,大白鯊落入大海,早就消失不見,逃得無影無蹤。
黑蛇換下空彈夾,咬牙切齒的道:“老王頭救了咱倆一命,就這麼讓鯊魚叼走了,我要給他報仇。”
瞎子苦笑道:“兄弟想多了,鯊魚太凶殘了,當咱倆是獵物,應該馬上開船逃走,不能停泊在這裡,翻船就完蛋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