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哥起身拉開老板包,留下一疊紅票子,轉身走出醫館,老郎中可以不收,但是不能不給,這是江湖道義,做人原則問題。
龍潮和趙鋒湊了過來,關切詢問病情,看貂哥頭上纏著紗布,不會傷到腦袋,留下後遺症吧。
貂哥義憤填膺:“我啥事沒有,變成一隻耳。孫九耀太猖狂了,拿我當活靶子,等我逮住他的,必須雙倍奉還。”
龍潮安慰:“沒事就好,我就奇怪了,打你耳朵乾嘛?”
趙鋒狐疑:“不對勁,孫九耀和貂哥沒有恩怨,打貂哥是打草驚蛇,沒有任何好處。”
貂哥氣急敗壞的道:“我還納悶,他不打你,打我乾嘛?”
趙鋒撓了撓頭,尷尬的道:“不錯,正常應該打我,我躲在人群裡目標太小,你穿個貂兒跟熊瞎子一樣,目標這麼大,不打你打誰。”
“滾犢子!”貂哥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的道:“我無聊看賽馬,又沒上擂台摟抱他,他憑啥打我耳朵?”
趙鋒擺手道:“回帳篷研究一下,為啥打你耳朵,我們走。”
小夥伴們聚集在主帳,討論孫九耀突然出手,貂哥意外受傷。
趙鋒叼著雪茄,斬釘截鐵的道:“事情很明顯,孫九耀又不是沙雕,沒理由打貂哥耳朵,暴露自己行蹤,為啥要打耳朵呢?”
龍天嬌左顧右盼,上下打量龍潮和貂哥,質疑道:“大哥,你是不是跟貂哥站在一起,孫九耀打歪了,原本目標是你。”
龍潮眉頭緊鎖,臉色陰晴不定,嚴肅的道:“打我乾嘛?”
龍天嬌淡淡的道:“不是給了你一箭,打你不奇怪,最近當了家主,你越來越膨脹,得罪大人物了。”
龍潮不爽的道:“我最多到酒吧,唱唱歌跳跳舞,喝點小酒應酬一下,對誰都笑臉相迎,沒得罪過任何人。”
趙鋒補充:“大哥是牛人,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側漏,無意之間得罪人了。”
龍潮攤開雙手,無辜的道:“我當上家主沒幾天,除了鬨離婚就是住院,天天跟你待在病房,我有啥霸氣,我都成鹹魚了,上哪得罪人去?”
貂哥乾脆的道:“誰說你沒得罪人,你得罪老婆了,雷小芸是雷家千金,豪門雷家實力雄厚,你老婆有理由對付你。”
趙鋒壞笑:“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紅杏出牆勾搭野漢子,大哥是武大郎的命格,這回危險了。”
“滾犢子!”龍潮滿頭黑線,重重一拍桌麵,惱羞成怒:“你倆越來越皮,都跟我混熟了,我哪裡像武大了?”
趙鋒嬉皮笑臉的道:“確實,你不如武大郎,人家武大的老婆是人間絕色,你老婆是大卡麻子,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臥糟!”龍潮臉紅脖子粗,感覺很沒麵子,揮舞沙包大的拳頭,開始追殺趙鋒,圍著帳篷跑來跑去。
帳篷裡哄笑聲一片,氣氛很是歡樂。
金富貴坐在角落,插話道:“大家靜一靜,我是旁觀者清,給大哥分析一下,雷小芸橫行霸道,你要跟她離婚,她又不想離婚,你要發生意外,她就能繼承億萬遺產,成為金壕新的主人,沒錯吧。”
全場鴉雀無聲,死一樣寂靜。
小夥伴們麵麵相覷,仔細分析一下,感覺細思極恐,為了繼承金壕,雷小芸有充分理由,對龍潮痛下殺手。
龍潮腦海轟鳴,表情陷入呆滯,僵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