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柳眉微蹙,喝了一口苦咖啡提神。
“半夜沒人出宿舍,外麵隻有安保,不會是安保做的。”趙鋒吩咐:“當晚值班安保,全部召集起來,到辦公室開會,一個也不能少,你去辦吧。”
“明白!”安保隊長出門喊人,夜班安保數量不少。半小時之後。寬敞會議室裡,一群安保站成兩排,安保隊長站在最前麵。
“三十名值班安保,缺席一人,名叫魷魚仔。”韓玥問道:“缺席嫌疑最大,能聯係上嗎?”安保隊長回答:“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行李都沒了,可能提桶跑路,我懷疑是魷魚仔所為。”韓玥直截了當:“馬上打妖妖靈,找出魷魚仔。”安保隊長撥打電話,拿著魷魚仔資料照片,快速送往局子。
環視兩排安保,趙鋒陷入沉思,感覺不可思議,內鬼跑得太快,自己暴露目標,沒有這麼傻的賊。
安保頭目嬉皮笑臉:“趙總,內鬼找出來了,可以解散了吧。”趙鋒麵無表情:“我懷疑內鬼有同夥,你們都有嫌疑,衣服脫了檢查,立刻速度馬上。”一群安保麵麵相覷,表情很是精彩,光膀接受檢查。
趙鋒吩咐:“檢查一遍,找出受傷和有紋身的。”安保頭目不敢怠慢,挨個看了一遍,揪出三個有紋身的。
其中有矮矬男子,前麵猛虎下山,背後青龍環繞,左臂花裡胡哨,右手包著紗布,造型狂野奔放,絕對不是好人。
安保頭目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大聲質問。
“司徒健,右手怎麼受傷的?”司徒健乾笑:“讓狗咬了,正準備去打疫苗,廠裡給報銷嗎?”趙鋒淡漠的道:“真是狗咬的,當然給報銷,紗布拿下來。”司徒健捂住紗布:“不行,傷口見風,破傷風就完了。”安保頭目大手一揮,四名安保圍攏過來。
司徒健滑如泥鰍,身法靈活,飛身跳窗而出,從三樓會議室跳下,落到下方沙堆,爬起來騎上小綠車,雙腿旋轉如風火輪,騎車迅速逃離。
羅戰跳窗追趕,沒有騎小綠車,飛奔追在後麵,速度快如疾風,拉近雙方距離。
司徒健側目觀瞧,並駕齊驅的羅戰,甩手撒出一把沙子,呼向羅戰的臉,瘋狂騎車衝向圍牆。
羅戰閉眼歪頭,躲過偷襲,風馳電掣窮追不舍。圍牆邊緣,司徒健舍棄小綠車,推開圍牆下的木板,牆下露出狗洞,貓腰匍匐鑽進狗洞,就要逃之夭夭。
羅戰閃電撲來,拋出走線飛爪,纏住腳脖子,奮力向後拉扯。司徒健怒火中燒,處在狗洞中間,出不去進不來,處境極其尷尬。
“大哥高抬貴手,放我一馬。”羅戰冷笑:“惡賊,你逃不掉的。”
“汪汪汪!”安保頭目帶隊追擊,牽著兩條大狗,背後跟著一群安保,嗷嗷怪叫追到牆邊。
“王八蛋,等著砸鍋賣鐵賠錢,牢底坐穿。”聽到熟悉的叫囂聲,司徒健奮力掙紮,跑鞋都甩飛了,依舊掙脫不開精鋼打造的走線飛爪。
“大爺放開我,你要多少錢,說個數?”
“哈哈哈,爺不差錢,隻喜歡抓賊。”眼看司徒健服軟,羅戰捧腹大笑,扯住飛爪不放手。
安保頭目追到近前,二話不說放狗,兩條大狗很是凶悍,衝過來咬住司徒健的腳,使勁向後拉扯。
“啊啊啊!”司徒健麵目扭曲,發出殺豬一樣慘叫,讓狗給咬了片刻之後。
會議室裡,趙鋒再次見到司徒健,安保頭目扯開紗布。
“嗷嗚!”司徒健怪叫一聲,痛得呲牙咧嘴,右手傷處曝光,明顯是燙傷,並不是狗咬的。
趙鋒意味深長:“看來是你點的倉庫,打妖妖靈吧。”司徒健如喪考妣:“彆打電話,跑路的魷魚仔乾的,我隻是打下手的,還把自己燙傷了。”趙鋒問道:“幕後老板是誰?”司徒健弱弱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去問魷魚仔。”趙鋒擲地有聲:“不說無所謂,倉庫損失四千萬,抓不住魷魚仔,隻好你來賠了。”司徒健聲淚俱下,跪地求饒。
“不關我的事,我真是無辜的,趙總是大好人,放過我吧。”趙鋒氣樂了,賊還給他發好人卡,隨意一擺手。
安保頭目飛起一腳,踹在司徒健臉上,其餘安保衝上來,大皮鞋劈頭蓋臉,淹沒了賊沒有任何懸念,衝鋒車過來接人,司徒健吊兒郎當進去了。
日落黃昏,夕陽西下,暮色淒美。爆熊工業園屹立大地,染上一層耀眼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