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破軍躲在牆角,解決護衛簡單,開火鬨出動靜,引來其餘守衛,探寶行動失敗,這一趟白來了。
廖四伸手進口袋,取出一疊百元大鈔,隨手扔到走廊中間,正好在守衛視線範圍。
黑臉護衛耳聰目明,眼角餘光瞥過,眼前一亮,快步走過來,彎腰去撿錢。
白臉護衛更機靈,快步追過來。
「兄弟彆吃獨食,見一麵,分一半!」
黑臉護衛鄙夷:「我先看見的,分你五百。」
白臉護衛不爽:「這一疊有五千,最少分我兩千。」
二人分贓不均,罵罵咧咧爭吵起來,沒注意拐角有人。
蕭破軍閃電衝出,兩記手刀落下,兩名護衛軟倒在地。
廖四走出拐角,收起自己的錢,鄙夷的道:「小喇啦蜜!」
蕭破軍提起二人,放到書房門前沙發,擺成睡覺樣子。
書房古香古色,低調奢華,靠牆擺滿兩架子古玩,牆上掛著字畫,家具全是金絲楠的,書桌擺著金蟾蜍和白玉貔貅,光書房的好玩意,十億大洋拿不下來。
廖四眼花繚亂,麵紅耳赤,驚喜的道:「咱們兄弟發財了,隨便拿一幅字畫,一輩子花不完。」
蕭破軍隨意的道:「這些都是破爛,快找地下室入口。」
二人敲擊牆壁,旋轉古玩位置,沒有任何發現。
廖四去搬太師椅,紋絲不動,落地生根一樣,轉動坐椅扶手,桌底地板彈開,露出漆黑入口。
蕭破軍打開強光手電筒,第一個走下台階,廖四緊隨其後。
哢啦啦!
地板入口自動關閉,地下室幽深陰涼,隨著腳步響起,頭頂亮起聲控燈,順著台階下樓,大約向下百米,台階儘頭有空地。
青銅大門擋路,門前趴著石烏龜,烏龜長著驢頭,龜殼豎著石碑,上書一行大字。
擅闖祖墳者死!
「臥糟!」蕭破軍震驚。
「我勒個去!」廖四驚呼。
梅家延續五百年,從明代傳承至今,梅家老祖是明朝人,祖墳藏在春風樓下,有子孫後代把守,絕對安全。
廖四乾笑:「哪來藏寶庫,明明是祖墳,雞鳴燈滅不摸金,你有黑驢蹄子嗎?」
蕭破軍鬱悶的道:「看你像黑驢蹄子!死胖子坑我,沒有藏寶庫。刨墳掘墓是江湖大忌,江湖敗類都不乾,咱倆撤吧。」
廖四興奮的道:「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梅老祖是老古董,可能陪葬聚寶盆,不能錯過。」
廖四敲了敲青銅大門,發出沉悶金屬音,找出開鎖工具,四處尋找鎖眼,一無所獲。
「彆找了,墓主人下葬封門,還給大門上鎖,等賊開鎖摸金。」
「草率了!第一次下墓,我沒有摸金經驗。」
廖四撓了撓頭,繼續說道:「咱倆空手而來,連工兵鏟都沒有,想散土挖個洞,都沒有機會。」
蕭破軍道:「有工兵鏟也沒用,地麵是花崗岩,青銅門千斤閘,除非定點爆破,學東陵大盜搞破壞,才有機會破門。」
廖四鬱悶的道:「沒戲了,撤吧。」
二人剛要離開,上方響起腳步聲,三道黑影走下台階。
為首大漢豹頭環眼,滿臉橫肉,迷彩戶外運動服,背著登山包,腳蹬新款阿迪跑鞋。
餘下二人一高一矮,同樣背著登山包,站在對麵。
大漢雙手抱拳:「鄙人小老虎,江湖同道,來自冰天雪地。二位兄弟來得好快,可有啥子收獲?」a
蕭破軍抱拳回禮:「在下平頭哥,銅門擋路,渣都沒有。」
小老虎雙眼放光,激動的道:「有鎮墓獸,這回發達了。」
竹竿敲擊銅門,打開登山包,取出工兵鏟,準備挖地道,地麵花崗岩堅硬如鐵,直冒火星子,完全挖不動。
小老虎吩咐:「打鑽埋雷,上大爆竹!」
竹竿戴好風鏡,取出強力電鑽,對著門下花崗岩打洞,鑽得石屑飛舞,火花四濺,相當專業。
廖四讚歎:「牛批!哥們真叼,電鑽都帶進來了。」
矮子狂傲的道:「小意思,我兄弟小二黑,我是滾地雷,我們都是專業人士,靠手藝乾活吃飯的。」
話音一落,打開背包取出一根根火腿腸,纏成一捆連接引線。
「臥糟!」廖四頭皮發麻,向後倒退三步,掃過三人腰間,鼓鼓囊囊藏著硬貨。
蕭破軍麵不改色:「爆破動靜很大,引來護衛怎麼辦?」
小老虎胸有成竹:「我兄弟很專業,開山開礦都搞過。」
小二黑打鑽很快,換了三個鑽頭,在門下打出小坑。
滾地雷填進一捆火腿腸,拉出引線向後倒退。
「後退,要點火了!」
蕭破軍拉著廖四就跑,躲到台階後麵,側目觀瞧。
滾地雷蹲地,扣動打火機點燃,火星子呲呲亂竄,還踏瑪是快線。
滾地雷蜷縮一團,懶驢十八滾,骨碌碌滾到蕭破軍旁邊。
轟!
青銅大門紋絲不動,地麵塵土飛揚,碎石亂飛,破開一個大洞。
小老虎豎起大拇指:「乾得漂亮!」
滾地雷狂傲的道:「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