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金山肥頭大耳,留著桃心頭型,坐到架子鼓前麵,雙手旋轉鼓槌,陶醉敲起架子鼓。
嗚啦哇!嗚啦哇!
嘭嘭嗆!劈啦啪啦!亢亢亢!
八名黑皮步伐穩健,黑禮帽大墨鏡,黑西裝黑皮鞋,熟練抬棺下車,跳著歡快舞步,走到豪宅門前,放下紅漆大棺材。
一群墨鏡男動作麻利,扛著二米二的花圈,整齊擺放門前。
哭喪天團下車,堵門跪成一片,仰天嚎啕大哭。
“杜老三,你死得好慘呀!”
“半夜上廁所沒帶紙,掉茅坑活活臭死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好兒子一路走好。”
“大孫賊,爺爺送你最後一程!”
哭得真情流露,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哭聲驚天動地,響徹雲霄,蓋過喪葬樂隊,回蕩花園老洋房。
杜震東聽見哭聲,額頭青筋暴起,鼻子都氣歪了,有人跑來哭喪,再也坐不住了,率領保鏢衝出院門。
棺材堵在門前,擺滿慘白花圈,挽聯隨風飄蕩。
哭喪天團披麻戴孝,跪成一片嚎啕大哭,場麵很是震撼。
杜震東暴跳如雷,手指滿地哭喪的。
“老子是杜老三,你們找死!”
保鏢蜂擁而上,哭喪的跳起來,各自端起大盆,迎麵潑出狗血。
“啊啊啊!”保鏢驚聲尖叫,紛紛向後倒退,躲在杜震東背後。
“臥糟!”杜震東首當其衝,站在保鏢最前麵,遭遇狗血淋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貼身保鏢不敢怠慢,掩護杜震東逃回院子,重重關閉大門。
榮金山大手一揮:“風緊扯呼!”
哭喪天團紛紛上車,八輛殯葬車逃之夭夭,消失不見。
杜震東沐浴更衣,氣得哇哇怪叫,披著綠色雨衣,提著球棒衝出大門,保鏢緊隨其後,門外空無一人。
門前停著一口紅漆大棺材,花圈襯托之下,跟靈堂差不多。
杜震東滿頭黑線,麵目扭曲,氣得瑟瑟發抖。
“欺人太甚,不把狗賊裝棺材裡,深埋大葬,我跟他的姓。棺材花圈全拉走,到郊外燒了!”
保鏢清理門前雜物,保潔阿姨出門洗地,忙得不亦樂乎。
日落西山,夕陽西下。
牧馬人火鍋城,距離花園老洋房不足一公裡。
大堂坐滿送葬人和小商販,韓蛟包場宴客,搞得排場挺大。
豪華包廂擺著銅鍋,鍋裡牛羊肉翻滾,香氣四溢。
韓蛟坐在主位,左右是陸一鳴和榮金山,對麵是黃毛青年。
陸一鳴熱情介紹:“這位是吳二寶,花鳥魚蟲一條街大土豪,開的大型寵物商店,買寵物找吳老板,除了保護動物,彆的都能搞到。”
韓蛟交換名片:“麻煩吳老板,我老婆喜歡鸚鵡,來一隻會說話的。”
吳二寶道:“小意思,明天派人送到韓府。”
陸一鳴涮著羊肉:“大家都是趙總朋友,平時承蒙趙總關照,如今遇到強敵,正是出力之時。”
榮金山喝著冰啤酒:“趙總夠意思,一擲千金拿下諸侯墓,連寵物狗都葬在大青山,當我是好兄弟。”
吳二寶感歎:“趙總為人豪爽,買過二百多條狗,每月都要采購一噸狗糧,那是我的衣食父母。”
韓蛟一拍桌麵:“我結婚辦喜事,趙總當的伴郎,彆的不說了。”
陸一鳴侃侃而談:“海怪強勢來襲,趙總是正經生意人,不方便出手。咱們沒有顧忌,在不違法前提下,給海怪點顏色看看。”
韓蛟撈出肥牛:“吳老板有路子,能搞到五毒和老鼠嗎?”
吳二寶愕然:“沒有壁虎蟾蜍,彆的能找到貨。”
韓蛟邪魅一笑:“搞一批小寵物,扔進海怪老巢。”
陸一鳴舉杯:“韓總好手段,我敬你一杯!”
四人碰杯暢飲,密謀商量對策,準備玩死海怪。
韓蛟興致勃勃,屠龍勇士大戰北地巨富,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
午夜零點。
花園大洋房院外。
支起三架小型投石機,地上扔著六個竹籠,籠子裡都是毒蟲。
蠍子、蜈蚣、毒蛇、老鼠,密密麻麻,令人頭皮發炸。
榮金山點燃香煙:“這一批貨太硬了,我看著都害怕。”
吳二寶壞笑:“嘿嘿,希望海怪喜歡,免費送小寵物。”
陸一鳴道:“好東西,當下酒菜正好。”
韓蛟叮囑:“海怪是狠茬子,大家守口如瓶,不要泄露秘密,免得招來報複,開始行動!”
八名黑皮搬來竹籠,放到投石機後兜,準備發射。
榮金山大手一揮:“放!”
嗖嗖嗖!
投石機同時發射,三個竹籠衝天而起,宛如出膛炮彈,落入院內。
竹籠四分五裂,蛇鼠毒蟲四處亂爬,場麵震撼。
黑皮力大無窮,繼續操作投石機,投擲一輪竹籠,迅速完成任務。
韓蛟左右看看:“大家快撤,明天聯係!”
四路人馬各奔東西,沒入漆黑夜色,逃之夭夭。
杜震東在睡夢中,驀然驚醒,腳趾劇痛難忍,打開台燈觀看。
大老鼠咬到腳趾,鼠牙尖銳雪亮,咬合力恐怖,能咬碎鋼筋混凝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