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出來後她沒回房間,而是去了隊長家。
她得趁著身體虛弱多請幾天假,順便看能不能給自己換個工種,再打聽一下搬出知青院單獨住的事。
她走出幾十米遠,掃了一眼見周圍沒人,忙從房車裡拿出她準備好的一包紅糖和六個土雞蛋。
紅糖是她在現代買的5斤一提的大罐裝裡分出來的,剛好她櫃子裡有之前買桃酥吃完後沒人的包裝紙,所以順便用紙把紅糖包好。
土雞蛋是超市做活動的時候買的,就剩了冰箱裡那20來個了。
她把東西裝在一個小竹籃裡,提著去了隊長家。
知青院離隊長家不過幾百米,不多會就到了。
隊長正好跟媳婦扇著大蒲扇在外邊納涼,她跟人打過招呼後跟隊長說有事請教。
隊長是個50多歲的半大老頭,據說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抗聯,殺過小鬼子,在生產隊裡很有威望。
她這麼一說,隊長媳婦秒懂,忙站起身道:“許知青今天生病都暈倒了,走走走,進屋坐,你這小身板可得注意點。”
一邊嘮叨一邊率先向房間走去,然後點燃煤油燈。
等房間亮了後,隊長媳婦招呼她坐。
許茉莉把帶來的東西放到桌上,她沒看隊長,隻跟隊長媳婦說道“嬸兒,這是我給小虎子帶的,您彆嫌棄。”
隊長媳婦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對她道:“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你們城裡人就是講究。”
許茉莉笑笑,然後把頭轉向隊長對他道:“隊長叔,您也看到了,我這副身體太差了,我想再請三天假。
我的接收證明相信您也看了,我今年虛歲16,其實根本沒多大力氣,您能不能幫我換個輕鬆點的活計。
工分掙的少我認了,我現在還在長身體,我不想把自己累病了,我家裡還指著我呢。”
隊長放下煙袋鍋對她道:“許知青,請假這事我允了。
你說換個輕鬆活計,你來了這麼長時間也看了,地裡的活計哪有輕鬆的,再說大家夥都看著呢,這個實在不好辦。”
許茉莉忙道:“隊長叔,地裡的活我肯定乾,隻是您看我這小身板,要是再累暈幾次,我掙的工分都不夠醫藥費。
我想著再過一兩年我成年了再下地,您看成不?
您看這樣行不,我看咱生產隊養了六頭大肥豬,我平時跟隊裡那幫孩子一起打豬草行不行?
雖然打豬草工分少,但我年紀小吃的少,少掙點沒關係。
您看知青院十幾個知青,全都滿18了,就我年齡小,所以我乾不動農活很正常,相信肯定沒人說什麼,我又不是不乾活,我隻是在合適的崗位上乾活。”
她這話說完,對旁邊的隊長媳婦使了個眼色,悄摸把一塊錢夾在手指縫裡塞給隊長媳婦。
隊長媳婦接過錢後立馬搭腔道:“他爹,許知青還是個半大孩子,換個割草的活不算違反紀律。
再說這小身板確實不是乾農活的料,讓她下地可能還會拖後腿,還不如割豬草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