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之後她把信裝好貼上郵票,這麼密集的寫信她也沒辦法,唉,誰讓自己段位差,不是個忍者神龜呢?
她打算明天寄完信,回頭就找張磚頭說道說道,這狗東西辦事不力,還是挨打挨的少。
想到這裡,她覺得還是自己實力不行,於是,拿出一包蛋白粉衝著喝了,然後在房間紮了半小時馬步,又打了一趟拳抽了一身汗,這才罷休。
接著吹滅油燈躺在床上,等身上的汗乾了,她進房車洗了個戰鬥澡。
這會睡不著,她乾脆量了窗戶的尺寸,拿出迷你縫紉機找了一件舊衣服做窗簾。
她用衣服的背部當窗簾的主體,用袖子及前襟拆下來的邊角料在主體邊緣紮了一圈長長的木耳花邊,這樣窗簾正好能擋住窗戶,接著她找了一段鐵絲和釘子把窗簾掛好。
打量了一下挺滿意,又進房車找一件深色衣服,給弟弟那邊也做了個窗簾。
忙活完都10點多了,這才躺下睡覺。
第2天一早,她跟昨天一樣打滿三大背簍豬草讓鄭明月幫她交了,接著去縣城先把信寄了。
然後去一趟國營飯店,給自己買了些現成的食物放到房車裡。
等她走在回生產隊的路上時,竟看到兩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她見這個老娘們不停的指責兒子,索性走到路的另一邊,離他們遠一點。
走到跟前時,隻見中年大嬸正在抱怨這是什麼鬼地方,這種坑坑窪窪的破路也不見人修一下,害得她兒子騎自行車騎不穩,把她摔的老腰差點閃了。
許茉莉瞅了他們一眼,然後目不斜視快走幾步向生產隊走去。
後邊的大嬸急忙叫道:“哎,前麵那丫頭,等一下,我問個路。”
許茉莉腳下沒停,直接當沒聽見,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婦和那個媽寶男兒子,她懶得搭理他們。
結果就聽到女人在後麵語氣不善道:“這死丫頭,耳朵聾了不成。”
許茉莉心想:會咬人的狗不叫,這種愛叫的狗就讓她使勁吠吧,自己就當聽熱鬨。
生產隊離公社也就幾裡地,她腳下又快,不多會兒就回到自己家。
她休息一下吃了點東西,然後去了隊長家,她想問一下像她這種當年下鄉的知青未滿一年能休多長時間假。
她要計劃一下自己的時間,若是回去待的時間短,就要提前把該準備的相關證明都弄好,否則過兩天秋收就更沒時間了。
結果,剛到隊長家院子,就看到那對母子和一個麵生的女人在院裡坐著,她心頭一跳,我去,不是吧,馮隊長和這人有親。
不過想歸想,她也不是沒眼色的人,跟隊長媳婦打了個招呼,說道:“那家裡有人我晚點過來,我有點事想問隊長。”
隊長媳婦點點頭,送她出去,她以為對方跟隊長家有親,所以也沒說什麼。
回去後她想了一下,直接伏案仿照弟弟的語氣改變了一下筆跡寫了封信,然後背著背簍上山了,冬天要燒兩方炕,她得多攢點柴火。
在山上她找了個沒人的林子,從房車拿出兵工鏟開始削樹枝。
她都是挑胳膊粗的乾樹枝削下來,粗壯點的樹枝耐燒,而且乾樹枝削下來也不影響來年樹乾生長,回去也不用曬,省事。
她弄下一堆樹枝,然後把樹枝分彆折下來摞成一堆。
又找了些藤蔓砍斷,用藤蔓皮編成繩把樹枝綁住,把兩捆粗樹枝放進房車,然後背一捆,再拉兩捆下山了。
這些活很累人也很瑣碎,但是沒辦法,想要單獨住,就得把貓冬的準備工作做好。
快到知青院的時候碰到鄭明月,她忙上前幫忙拉了一捆。問她怎麼這麼拚。
許茉莉看她一眼道:“那你不囤過冬用的柴火,還是家裡人會給你送很多蜂窩煤。”
鄭明月聽後立馬閉嘴,她家庭條件是好,但她家離這裡也有百十裡,家裡人怎麼可能給她送足夠過冬的煤,就算有,給她勻幾百塊煤球就很不錯了。
她父母在那個位置,暗地裡還有人等著抓父母的小辮子,萬一做什麼違規的事被人舉報了怎麼辦?
她垮著臉道:“往年在家過冬有我媽操心,我沒想起這個,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我跟你一起上山擼柴火。”
“光咱倆還不行,得把他們都叫上,你們幾個要煮飯,大家都得貢獻柴火。
再說冬天房間又沒有煤爐子,取暖全憑燒暖炕,得準備好足夠燒到來年春天的柴火。”
鄭明月一聽,點頭道:“你說的對,趁這幾天農閒咱還是多往山上跑,多撿些柴。”
“好,明天咱們一起打豬草,打夠三筐交到生產隊,跟飼養員說一聲,下午咱們一起上山摟柴火。”
她不想跟大家一起,因為不方便。但她不能脫離群眾,她已經跟幾個知青不和了,要是跟這幾人關係疏遠,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果然,鄭明月聽她這麼說也很高興,回道:“咱們好幾天都沒一塊乾活了,行,明天一起去。”
幫她把柴火放好,兩人就分開了,顧盼盼已經在那邊做飯了,她也進廚房生火燒水,彆的不說,跑了一天,至少得衝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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