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邊熟門熟路,許茉莉直接去了原來住的房間,撩起烏拉草編的門簾子,進去後看到炕上坐著溫玉嬌和陳水仙。
她跟兩人打過招呼,問她們:李紅霞呢?
兩人見她麵色不善,知道肯定有事,跟她道:出去了,說是有事要去趟公社。
她估計李紅霞是心虛害怕避出去了。不過沒關係,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下午再來。
出房間後就看到外麵幾個小夥伴,還有知青院其他房間的知青或從窗戶上或從門上裡朝外看。
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對她敬而遠之,畢竟許茉莉父母被下放勞改,就算她和父母斷絕關係,她的成分也不清白。
所以,有人現在根本看不起許茉莉,哼,得過獎狀又怎樣,我家可是根正苗紅的無產階級,才不是黑五類狗崽子,要是隊裡要推薦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絕對輪不到她。
沒辦法,這年頭成分太重要了,比如工農兵大學的推薦名額,獲得這種名額的人必須得政治麵貌好,出身清白,思想先進等等,滿足好多條件才行。
現在,許茉莉根本達不到。
所以,之前視許茉莉為競爭對手的知青無不欣喜,掐起來,趕緊掐起來,這樣就少一個跟她們爭的人。
這些知青之所以會這麼想,原因是上邊每年都會獎勵先進生產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因為社員們之前不重視孩子上學,導致好多孩子沒有初中畢業。
而上工農兵大學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是初中畢業。
所以,隻要生產隊有名額,大半可能會分配給知青,他們知青院裡每一個符合條件的知青都是競爭對手。
所以,許茉莉這個新晉勁敵有汙點,這對大部分知青來說是好事。
許茉莉沒管這些人的眼光,她跟那幫人關係一般,對方怎麼想…隨便。
鄭明月幾人跟許茉莉一起回到知青院,大家看著她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
勸她息事寧人,好像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是,鼓動人家去鬨事好像也不太好。
躊躇間,隻聽許茉莉道:“好戲沒開場,等下午吧,我做完飯就過去。到時候你們跟著繼續吆喝。”
看著她這打算跟人乾架不在意的樣子,常勝利沒忍住問道:“你真的要鬨大?”他麵露擔憂之色。
許茉莉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放心吧,我有分寸。”
說罷,跟幾人點點頭,轉身回屋。
鄭明月幾人相互看了看,顧盼盼出聲道:“茉莉這也是被氣狠了,雖然是親堂姐,但在背後造這種謠,擱誰都忍不了,茉莉找她出這口惡氣是應該的。”
鄭明月附和道:“盼盼說的對,這事擱誰都忍不了,下午我再跟著去,必要時我幫茉莉罵她。”
她說完,幾人都笑了,常勝利看了眼小臉凍得通紅的顧盼盼道:“行,下午咱再去給她壯聲勢。這會餓了,咱們也做飯吧,顧知青,我給你幫忙。”
胡誌遠看了眼常勝利,這家夥的狼子野心他早有所覺,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兄弟想娶妻他樂見其成,因為他對鄭明月也有了幾分心思。
這女孩性格爽利長得又好看,相處起來不費勁,而且家庭條件也不差,跟他想象中的妻子人選大差不差。
當下他對鄭明月道:“鄭知青,朋友給我寄了本小說,書名叫青春之歌。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這本書我聽過還沒看過,謝謝你,胡知青。”這邊,各有心思的兩人分彆對他們心儀的女孩獻殷勤。
許茉莉回去就見李朝陽坐在土灶前不說話,見她進門,眼神關切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
見狀,許茉莉歎口氣,跟他道:“李紅霞躲起來了,沒找到人,給鍋裡加半鍋水先燒著。”
李朝陽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她跟她哥一樣,都是窩裡橫的縮頭烏龜,平日裡老想著算計人,一遇到事就躲到人後。”
許茉莉沒管他,回房間看了炕上發的麵,見麵發的挺好,她端出來,放了點堿麵開始揉。
一邊揉一邊跟他說:“不管他們以前什麼樣,現在一個已經廢了,這個我也絕對不讓她好過的。”
“姐,你就讓我跟你去吧,我肯定能幫上忙,你讓我待在家裡我都快急死了。”
“我當然知道你能幫上忙,但是,對付她用不上你,兩個人一起去不是抬舉她了,她哪來那麼大的臉?
你放心,你姐我絕對能搞定,保證把她的臉摁在地上使勁摩擦。
你實在想去,就跟你明月姐他們一塊過去,到時在邊上看著就行了,不能說話,不許上手,不然以後乾啥我都不帶你。”
李朝陽一聽姐姐願意讓他去,立馬喜笑顏開:“放心,姐,你說啥我做啥,隻要你沒危險,我保證不上手。”
這些活她以前在孤兒院都乾過,所以很快把麵揉好了,做發糕也簡單,給篦子上刷上油,把麵擀成一個厚大餅的樣子,給上麵撒幾顆紅棗放到篦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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