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茉莉擔心李朝陽,打算回家看看。
剛走出院門,李朝陽和其他人就過來了,他們也聽到這邊的槍響及人們的吆喝聲,還有狼群漸漸遠去的嚎叫聲。
大冬天晚上凍的要死,大家見麵說了幾句話,知道這邊有人受了重傷,可這會雪太厚,路都看不見。
情急之下有人想起隊裡的接生婆,於是隊長發話讓把接生婆叫來,死馬當活馬醫唄。
接生婆是被耿建軍和張奮鬥輪流背來的,她過來後看了眼,直接把給婦人用的止血藥給三個還有救的知青撒到傷處,傷重的那個她看後直搖頭,說對方血管被咬斷了,得趕緊抬到醫院救治。
可這黑燈瞎火的又找不到路,怎麼去,根本就沒法走?眾人束手無策。
許茉莉過去瞅了一眼,隻一眼她就知道這人不行了。
大腿血管被咬斷,血流的身下的褥子都被浸透了,還滲到下麵的草簾子裡,人此時麵如金紙,看著也就馬上的事。
她歎了口氣,希望這次隊裡折的人少一點,原書裡這次隊裡死了十來個人,而且大雪封山還埋不了,隻好清出一片地用火燒,把凍住的地燒熱後挖坑才把人埋了。
女知青們害怕不敢看,乾脆回了房間。
許茉莉見守在這裡也幫不上忙,準備帶弟弟回去。
這時,隊長走過來道:“你打狼的事民兵隊長跟我說了,你是好樣的,要不是你截住它,這頭傷人的畜生就要溜了。
今天晚上大家忙活半晚上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傷亡及後續安排等明天我去公社裡報了後再說。
他們生產隊沒電話,5個生產隊加起來就一個衛生室,也設在公社,而且一連下這麼多天雪,大家乾著急沒辦法,隻能等天亮後再說。
幾人往回走,路上,兩個女知青被剛才的場景嚇壞了,都沒心情說話。
常勝利說道:“茉莉,你真厲害,一個人拿根棍子就往有狼的地方跑。
你這種精神值得表揚,但哥哥還是要勸你一句,女孩子不管什麼情況下,先保護好自己。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彆什麼事都往前衝,你要是有個好歹,讓你弟弟怎麼辦?”
現在是後半夜,許茉莉剛殺了幾頭狼現在累得慌,她知道對方也是好意,不欲跟對方爭辯,說道:“常哥說的是,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下次一定注意。”
說話間幾人回到院子,大家互道晚安後回房休息。
進了房間,李朝陽緊張的問:“姐,你剛才咋樣?沒受傷吧?”
“我要有事剛才就說了,趕緊睡。”
兩人分彆回到自己房間,許茉莉不知道狼肉口感怎麼樣,不過這年頭肉少,不管咋樣這兩隻狼不能浪費。
看來,明天得留心,因為隊裡肯定不止殺一頭狼,明天肯定會處理,她要偷師。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她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出門查看情況。
外麵雪已經停了,陽光灑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