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城,照樣去了電影院,許茉莉照樣是半途溜號。
從電影院出來後,她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換了身衣服。
然後穿著黑罩衣,帶著雷鋒帽,提了個網兜,裡邊裝了一包雞蛋糕,一瓶罐頭,做出走親戚的樣子向黑市老大家走去。
今天大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所以,許茉莉專門挑了這個日子行動。
她來到老大家所在的那條巷子,這條巷子的雪清掃得乾乾淨淨,家家都大門緊閉,有的掛著鎖有的沒掛鎖。
她看了一眼就心裡有數了,就算家裡有人也沒人出門閒逛,主要是外邊太冷。
再者,這個時間段該走親戚的都在路上了,所以,巷道裡根本就沒人。
她在外邊待了幾分鐘,確定沒人出來應,她幾步走到老大家門口,用鐵絲撬開鎖迅速把門打開,然後再關好走進去。
現在是白天,她不敢耽誤,得速戰速決才行。
她把客廳門撬開,進去後,客廳裡擺了一套簡單的沙發,角落放著一張高低櫃,一個五鬥櫃,茶幾上擺了一套茶具和暖水壺。
櫃子上放了台十四寸黑白電視機,桌子旁邊擺了一個上好鐵爐子,旁邊還放了半簍炭。
許茉莉沒有絲毫停頓,先把電視機和茶具暖水壺都收了,再把高低櫃打開,裡邊放著各種煙酒,點心,和糖果,她一揮手,把東西全部收了。
接著把爐子和碳也收了,然後麻利的撬開臥室門上的鎖,進了房間後先翻衣櫃,再翻床。
她把衣櫃裡的衣服被褥看都沒看就全部收進房車。
接著對空空如也的櫃子敲敲打打,果然讓她發現貓膩,衣櫃最下邊的隔板敲過之後聲音空空的。
她拿出兵工鏟把隔板撬開,我去,裡邊全是財物。
上邊一層放著錢和票,下邊一層放的全是大小黃魚及幾個盒子,邊上還放了兩幅畫軸。
她心裡暗叫發財了,發財了。手下毫不遲疑,把這些東西全部收入囊中。
她顧不上仔細翻看,等晚上沒事,關上房門慢慢清點。
收完衣櫃裡後轉戰收床上物品,什麼鋪的蓋的新的舊的她通通不嫌棄,隻要洗乾淨,回頭能幫不少人。
遠的不說,就隔壁知青院和胡誌遠幾人一起下鄉的劉文明,那家夥據說親媽不在了,家裡後娘當家,所以才把他打發下鄉了。
自從下鄉後從沒給他寄過東西,經常過得捉襟見肘,衣服也是大補丁摞小補丁,冬天幾乎都不出門,無他,沒有厚棉襖,她收這些主打的就是一個劫富濟貧。
狗東西,不是想方設法貪汙嗎?貪去吧,她讓他貪來貪去一場空。隻要被姑奶奶發現,全都給姑奶奶吐出來。
她把床上的東西全部收完後輕輕用手指敲了一遍,敲了半天,床上沒任何異常。
她覺得這家夥肯定不止貪了這麼點東西,開了這麼多年黑市,咋可能隻有金條錢票,古董呢,寶貝呢?
想到這裡,她直接蹲下掏出手電在床底下敲。
不多會兒就讓她發現端倪,地上的聲音不一樣,於是,她把床挪開,拿出兵工鏟在地上鏟,隻鏟了幾下,表層的水泥麵就被她鏟開了。
她收了兵工鏟,拿手電向裡照,好家夥,裡邊放了兩個大鐵箱,還是帶鎖的那種。
她顧不上多想,手伸進去直接把兩個鐵箱收進房車。
房車裡沒地方,她乾脆把駕駛室裡的兩個座位靠背向後挪了點,把箱子先放到駕駛室。
接著立刻退出去,走出客廳,她看到外間的廚房。
她直接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撬開廚房的鎖進去後把煤氣罐和米、麵、油及調料和櫥櫃裡各種肉跟雞蛋統統收光,直到房車裡都塞不下了才準備離開。
正在這時,她聽到門口傳來自行車聲,接著是說話聲。
她暗道不好,大門上連鎖都沒有,對方肯定看到了,現在一定不能出去。
想到這裡,她迅速往後院跑去,她剛在裡邊沒看到廁所,她知道這種平房肯定有後院。
她剛跑到後院就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抬眼一看,老大還真是做賊心虛,後院圍牆直接砌了2米8。
好在房車裡有梯子,她把梯子取出來撐好飛快往上爬,動作敏捷的如同一隻猴子。
剛爬上牆後就聽前院傳來一聲大喊:“不好,鎖全都被人撬了,趕緊去,叫自己人過來幫忙。”接著就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
她熟練的把梯子收回房車,然後從牆上跳下去。
好在這一陣堅持練功,她身手靈敏,跳下去時借著巧勁在快落地時一個翻滾卸了力道,然後飛快起身向巷子外跑去。
她正跑著,就聽到後邊傳來一聲大喝:“人在這裡,快到後院來。”
許茉莉心頭一震,該死的,這老登去丈母娘家這麼快,彆是不招人待見吧。
她顧不得其他,腳下箭步如飛向大街上狂奔,好在這會正是各家待客的黃金時間,街上隻有幾個人,她衝出巷子後朝自己之前看好的死角狂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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