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了他的話紛紛麵露不悅,“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這麼熱的天,大家去給他父母挖墳,管頓飯他還這麼陰陽怪氣的,真是…這腦子缺根弦兒吧。”
許茉莉冷笑道:“你說的叫,什麼話,什麼叫康他人之慨,如果不是小叔小嬸出事……
我爸現在正在單位上班呢,我們姐弟倆也正在家裡歇涼呢。
誰會冒著酷熱跑到你家來看你的臉色,真以為我們是衝著你來了,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搞得誰稀罕來你家一樣。嘁,不知所謂…
讓嬸子們見笑了,我堂哥受刺激了,大家彆把他的話放到心上,走走走,咱們出去說話。”
她說完,眼神冰冷的看著李紅兵,目光森然不帶半分情緒,黑漆漆的眼珠如同一口古井,仿似能把他吸進去淹死。
把李紅兵看的打了個寒戰,忙低下頭不跟她對視,也不敢再說一個字。
許茉莉見震懾住李紅兵,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給李朝陽使了眼色,然後拿了幾個板凳把嬸子大嫂們帶到院門口的陰涼地說話去了。
對於姐姐的舉動,李朝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跟爺奶住過一段時間,知道爺奶有家底,雖然爺奶過世兩年多,但李國泰兩口子肯定不會把錢財揮霍一空,他們還想給兒子娶媳婦,所以,他得李家的錢找出來。
於是,他趁著屋裡這會沒人,直接去裡邊翻箱倒櫃。
反正找出的錢也是給李紅兵花,在市裡租房、雇人、吃飯不花錢嗎?
中午就吃了一個饅頭,喝了一碗水的李紅兵被許茉莉如同看死人般的目光嚇到了,他此時心裡慌的一批,想到以後還得在李家討生活,他頓時有些後悔,還有些迷茫,他之前那麼對待李朝陽,大伯一家能善待他嗎?
就在這時,他聽到房間傳來響動,他想起父母跟他說家裡還有幾百塊錢,擔心被李朝陽翻出來。
於是,他連忙喊了一聲讓李朝陽出來,他知道糧食在哪兒。
李朝陽此時已經找到櫃門上的鑰匙,對他道:“堂哥不用管,我看到糧食了,你好好守著你父母,送他們最後一程吧。”
說完進去打開幾個櫃子,一番搜索後把裡邊的錢票,及幾樣奶奶留下的貴重首飾全部裝起來。
然後提了半袋二合麵和一小袋碎米出去。
去門口招呼一聲,許茉莉和幾個嬸子都進來了,查看了兩袋糧食後,有人用老酵母和麵發麵,有人生火開始熬粥。
許茉莉乾脆拿了個藍子去後院摘菜,這時節地裡的豆角,辣椒,茄子,西紅柿,黃瓜都長得挺好,隨便做一下就是幾道菜。
摘了一籃子菜後,她在井邊兒淘洗。
正忙著,就見村長領著幾名公安進來了。
她穩住心神,甩了甩手上的水,忙走上前打招呼,李朝陽看到公安後心裡有點緊張,也急忙走過來。
村長道:“你爸這會不在,跟你們說也一樣的。
按照要求,村有人非正常死亡是要上報公安的,這不,我去鄉上說明情況,公安同誌來上門查看了。”
“哦哦,人就在棚子裡,麻煩公安同誌了。”許茉莉說完,忙給公安指了一下。
李朝陽見姐姐一臉若無其事、整個人沉著冷靜,他也放下心來,跟姐姐站到一邊,看著兩名公安過去檢查。
見離得遠了點,他悄悄問許茉莉:“姐,沒啥事兒吧,公安會不會發現什麼不對勁?”
許茉莉小聲道:“有啥不對勁的?倆人睡在院裡被蛇咬死了,又不是被人咬死的。彆自己嚇自己。”
公安檢查了死者的傷口,然後看了醫院出具的診斷證明,又問了李紅兵幾個問題,包括他們有沒有仇家。
聽到仇家,李紅兵抬頭看了一眼許茉莉姐弟倆。
公安立馬意識到不對勁,讓姐弟倆離遠點,他們仔細詢問李紅兵。
這貨想到許茉莉剛才看他的眼神,於是,鬼使神差的說了自家跟大伯家的恩怨。
等他說完後,公安又去詢問了隊長,得知是隊長上門把李國泰請來的,當時去李家的時候李家人表現的很正常,並沒有可疑之處。
他們問過後得知李國泰此時正在地裡刨坑,村長連忙讓人去把他叫回來,另一名公安則詢問許茉莉姐弟倆。
得知倆人都是重點大學的大學生,而且一家人都在市裡住著,昨晚早早都睡了,根本不知道李家發生的事,當即就少了幾分懷疑。
等李國泰回來後,公安問過情況,得知他們昨晚10點多就睡了,晚上也沒有出門,左鄰右舍都可以做證。
公安點點頭,再次去詢問了李紅兵幾個問題,得知他昨晚即沒聽到異響,也沒看到可疑之人,他們又在李家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兩人跟李紅兵說:他們會關注此事的,有什麼不對勁的會來通知他。
等公安走後,許茉莉拉著父親和弟弟準備離開李家,這次說啥都不打算幫忙了。(當然,這是一種態度,嚇唬李紅兵的)
果然,三人被村長攔下後,村長走過去也不管李紅兵旁邊躺著的‘父母’,直接把他劈頭蓋臉一頓罵,說他沒腦子,啥啥都沒發現,就跟公安說自家跟伯父一家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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