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韻不想要鳳玄塵任何承諾,隻希望自己有能力守護他。
“臨淵,不論你在哪裡,我們都在彼此心裡,從未離開過。”
是從未離開過。
可鳳玄塵貪心,不止要心裡有,還想把他的人完完全全擁在懷裡,看得見,摸得著,聽得到,嗅得到。
他沉沉地深吸一口氣,舍不得把她撇下交給任何人,她的神魂已經不屬於自己,見不到他如何能安心?
“安心睡一覺,臨淵哥哥等你睡著再離開。”
“不,讓我看著你出征。
臨淵,出發吧!”
虞韻輕輕從他懷裡退出來,燈影搖亂心湖波瀾,湧起淡淡水霧,染成淺淺緋紅。
“為妻虞韻祝夫君屢戰屢捷,早日凱旋!”
嘎吱——
十指成拳發出沉沉響動,鳳玄塵用儘隱忍克製,望著向他行大禮的人兒。
為妻?
夫君?
他的小王妃永遠懂得怎麼支持他。
有這句話足矣!
“虞寧音,乖乖等我回來!”
“好~!”
簡單一個字,虞韻回答得堅定又認真。
她不會再做任何多餘的事,不給她的臨淵任何後顧之憂。
鳳玄塵狠下心,決絕轉身大步往外走,利落躍上馬背後……
終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冷月清輝中,虞韻安安靜靜站在狼窩洞口,臉上無喜無悲,卻令人生出無儘向往。
她就是他的歲月靜美,人生喜樂。
四目相對,虞韻望著棗紅千裡馬上英偉的男人,鐵骨柔情被月光暈染得叫人心疼落淚。
臨淵,你永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玄鐵狼頭麵具覆上絕世好看的臉,戰馬被狠狠一拽,高高揚起前蹄,發出一聲亢烈嘶鳴。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