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怕的天賦,卻不涉足醫道,尤為可惜啊。”
椒丘嘴上歎的醫道,心裡想的其實是毒道。
能將普通食材變成毒藥的纖纖聖手,要是碰了真正的毒藥那還了得?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想當廚子的醫士不是好幕僚,這位君主就不會變通變通,說不定就能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呢?
他暗下決心。如果有幸見到此人,一定要當麵請教製毒的工藝。
看著椒丘的臉色從可憐變成可歎,林爍心裡奇怪。
按理說,任何行業的專業人士知道有一個人,在本專業擁有最頂級的反向天賦,都應該是比較憤慨的吧?
極端一點的像真理醫生,如果見到腦子很死板的教師,有可能一激動,喊著‘負分!’,一個粉筆頭就扔過去了吧?
但椒丘竟然好像認可了雷電影?而且,透過那個沒睜開的眼皮,林爍竟然看出了一點的……惺惺相惜?
難不成椒丘對探索食物的難吃極限,也有興趣?那我推薦濃縮蘇打豆汁醬,沾醃臭魷魚腳。藥王吃了都說好!
嗯?藥王?
想到這個關節,林爍突然就釋懷了。
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差點忘了這家夥還是個醫士,而且對於毒藥涉獵極深。用一手懸壺濟世,另一手灑下滔天大禍。對自己人是救命神醫,對敵人是致命毒狐。又十分懂得變通,從不拘泥於一般的條條框框。
這樣一個人,對雷電影的‘天賦’感到可惜也就不奇怪了。
說不定還在想著如何說服她拋棄‘做菜是用來吃的’落後思想,進步到‘一食一飲皆致人死命’的先進理念中去。
該說不說,這個想法如果真成功了,說不定還真能達到極其恐怖的效果,做出來的極品毒藥沒準都能弑神?
可椒丘哪兒知道,那位君主最不擅長的就是變通,做的最多的,就是停止思考。能憋在一個獨立小空間裡打坐五百年,這可不是一般的宅女能做到的。
而她,憑借著對對姐姐犧牲的悲痛和對永恒的執念,硬是能做到。想要說服那個木頭腦殼,光憑如簧之舌可是做不到的。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也同樣有一個粉毛狐狸出謀劃策呢。放開戰鬥力不談,光拚智慧,那家夥可不輸給任何人,哦,對了,還有美貌也是。
林爍捏了捏下巴,平淡地對椒丘道:“不用想這些了。那位君主看了這本書後,已經治好了不能做菜的天賦詛咒,再配合名為魚獲的專屬奇物,已經可以做出正常的菜肴了。”
椒丘聽後,狐耳輕輕一抖,但絲毫沒有顯露出被揭穿的窘迫,隻是更加可惜地道:“唉,惜哉。此人若入醫道,定能為我輩開啟一片新的天地。”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書籍,真真切切地覺得這紫色奇物應該是黑色才對啊。明明是純純的反作用啊,乾嘛要放在紫色的桶裡呢?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著椒丘臉上溢出來的慨歎,林爍暗暗腹誹。
你要是敢把心裡想的直接說給雷電影,非給你劈炸毛不可。
影寶有什麼錯?她隻是做飯難吃了一點點而已,就像兩個手指一掐那麼一點。明明是有進步的可能性的好吧?
再說了,要是影真得到了這本書,定然高興得不得了,將軍人偶都說不定都會樂開花。能讓她做出一道正常的西紅柿炒雞蛋,這還不夠奇嗎?
影直接把它當成僅次於夢想一心的國寶都是有可能的。
椒丘仍然不死心地問道:“敢問閣下,那提瓦特究竟在宇宙的何處?”
林爍眉頭一跳,隨意地道:“有一個名為黃泉的虛無令使,腦子不清醒的情況下,她可能會知道。”
“虛無嗎?”椒丘點點頭,鄭重地記下了這個信息。
而後重回櫃台,開啟他的下一個垃圾桶。
椒丘拉開一隻桶,綠色的光芒出現。
還在思考如何在醫道上進步的他,一個沒留神,竟讓奇物脫手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看到了那是一隻巴掌大的厚厚麵餅。
見到那餅要徑直落在地上,椒丘略微有些愧疚,他對食材一向報以敬意,沒想到一不留神,就讓浪費了食物。
然而,那餅落地的場景竟讓他愣了一下。
隻見那麵餅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後發出了當啷當啷的響聲,在地上彈了幾下後,竟沒留下一點殘渣。
這,這是麵粉能做到的程度嗎?
伸手撿起之後,椒丘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這餅上竟然連一點剮蹭的痕跡都沒有,正麵那用模具扣出來的‘礦’字油光發亮,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堅硬。
可這不就是月餅嗎?一種很基礎的點心罷了,不應該是鬆軟可口的嗎?怎麼硬的和秤砣一樣?
林爍擺了擺手,臉上略帶懷念地道:“如你所見,這就是一塊月餅。但它來自於一個與仙舟風俗相近的文明。這是一家礦業相關的學府,為學生定製的節日禮物。和仙舟鬆軟掉渣的酥皮月餅不同,那裡流行的,是這種極耐儲存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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