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滿頭黑線,無奈道:“將軍,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這等玩笑。是否太過樂觀了?”
自己要是真信了歡愉,還會被你如此調侃?還能被青雀摸魚惹生氣?
她看著天空上的巨大虛影,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隻見祂的麵具四散飛出,在周圍的空間肆意飛舞,留下長長地光芒拖尾。
這是,在編織籠子嗎?
見到符玄不吃這一套,景元的臉色瞬時變化,笑嗬嗬地道:“長樂天君所到之處,多有歡笑,少見血腥。雖然不知祂到底有何目的,但我等的安全可稱無虞了。甚至這世上,再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這話倒是說得不錯。
符玄點頭讚同,雖然小臉仍然緊繃,但心裡終是有了一層底。
雖然阿哈行事百無禁忌,但卻想不到祂有直接傷人的記錄。而且,這位看似最不正經的星神,其實力可是數一數二的。
誰敢在祂的眼皮子底下搞事?那怕不是要成為本琥珀紀最大的樂子了。
“也不見得。”飛霄沒有放鬆警惕,她一手叉腰,一手托著下巴,臉色莊重地道:“許多步離人的貴族就有對獵物傷而不殺的嗜好,讓他們流淌著血液奔逃、嘶吼,最終在逃離貴族領地的最後一步被利爪穿心殺死。”
椒丘揮了揮羽扇,臉色陰沉地道:“更惡心地,還有一種築造奇觀,以炫耀武力的方法。他們會把戰敗者的頭顱收集起來,堆疊成金字塔。那些沾滿血汙,滿臉驚恐的頭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想想也能感覺到那種殘酷的恐怖。
仰頭看向虛影,椒丘沉著聲音說:“如果祂最近也染上了這種嗜好呢?”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
這與以往長樂天君的形象大相徑庭,實在讓人不敢相信。但以阿哈的行事風格,又不能說祂絕不會這樣做。
雖然這個猜想大概率不是事實,但那小小的一點未知,仍讓他們心緒凜然。
如果阿哈果真瘋癲了,他們豈有還手的資格?
這可是星神啊,還是實力最頂尖的那幾個!
眾人都不再言語。
飛霄想要抽出武器防身,但感受著虛影所散發的強大威勢,又停止了動作。
沒用的,根本連交手的資格都沒有!星神與凡人的實力差距,簡直讓人絕望。
景元思索片刻,而後道:“為今之計,也隻有嘗試與祂溝通了。”
說罷,他歎了一口氣。這哪裡能稱得上計謀,可是環顧周圍被阿哈封鎖的虛空,他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了。
他上前一步,不論阿哈懂不懂,先是對祂行了一個仙舟禮節,而後畢恭畢敬地道:“敬問長樂天君。此次召喚我等凡人前來,有何見教?”
聲音在虛空內回響交錯,但阿哈卻沒有理他們。
麵具的光芒拖尾越發濃密,直至畫成一個完整的球體,把他們完全包裹了起來。
麵具落回虛影的手中。
眾人的腦內終於收到了阿哈的第二句話。
那是一種無比放肆,與‘神’的尊貴絲毫不沾邊的狂放語氣。
“嗚呼!終於完成了,累死神了!”然後就看那黑影好似捏了一把汗似的,不無得意地道:“這樣一來,其它的幾個家夥,也彆想來壞我的好事了。”
什麼意思?!
眾人四處張望,心中驚駭。這個五顏六色的結界是專門用來屏蔽星神的?如此大費周章,祂究竟是要乾什麼?